祈钰双眸微眯,打算一会查一下祈安然身上究竟带了些什么。 很有可能是冲她来的。 殿内安静了半晌,厉天泽发话了:“安贵妃治下不严,降为贵人,罚去冷宫闭门思过一年。” 安贵妃神色怔愣,有些不可置信。 待听清楚后,才嚎啕大哭,求饶道:“陛下,臣妾知错了!” 厉天泽让周福带人把她给拉下去了,他这几天心烦意乱得很,没有功夫去听她在这诉苦。 周福知道他心意已决,冲两旁的宫人使了个眼色,一齐上前,把安贵妃给带走了。 皇后虽然不满,但总归是把安贵妃的品级给削弱了,而且接下来这一年里,安贵妃都得待在冷宫。 这么一想,她心下都舒服了一些。 祈钰早就知道厉天泽不会对安贵妃下死手,安贵妃一死,后宫就是皇后一家独大。 这样的局面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在安贵妃的价值没有被榨干之前,她还是厉天泽手中用来制衡皇后的一枚棋子。 可怜安贵妃还一直觉得自己得宠,殊不知,厉天泽眼里只有皇权。 祈钰心下有些唏嘘,不过为的不是安贵妃,而是后宫里这些可怜的女子。 不过,感慨归感慨,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厉天泽摆明了不想杀了安贵妃,谁又敢跟他作对。 因此,即便这个惩罚不痛不痒,也没人敢说闲话。 出宫时,祈钰特地去了一趟御花园,把小和尚给一起带出宫去。 空然见了她,立刻抛弃那些陪他玩了一下午的太监和宫女,跑到她身边,紧紧抓着她的手。 虽然这些太监宫女都待他很好,但那也是看在齐王的面子上。 虽然有求必应,但只是把他当成个不懂事的小孩一般对待。 空然看着御花园里百花齐放的场景,也并未觉得有多开心,一直闷闷不乐地等着祈钰过来。 “玩累了?”祈钰接过宫女递来的手帕,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空然点点头,扯了扯她的袖子:“姐姐,我们什么时候才出去呀?” 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想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待着了。 祈钰见他神色恹恹,知道他是被吓到了,安慰了几句,带着他出宫了。 回了王府,李伯见空然小脸皱得跟苦瓜一样,还以为他生病了。 祈钰笑道:“李伯不用担心,他没有生病,只是被吓到了。” 将人带到了了凡身边后,空然脸色才红润了几分。 祈钰将今日在宫内发生的事情说了几句,听得了凡和宋凌心下一惊。 谁能想到后宫里居然还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下毒。 不过再想想是安贵妃做的,又觉得有几分合理。 安贵妃和厉明安不愧是母子,做事的手段一模一样,既坏又蠢。 用了晚膳后,祈钰和厉明诀一道去了书房。 厉明诀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祈钰拧眉,“我总觉得祈安然今天有点奇怪。” 厉明诀今日并未留意到祈安然,听她这么一说,才想起殿内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祈钰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她今天过分安静了一些,而且也没有出声替安贵妃求情,实在太奇怪了。” 厉明诀一听,也觉得有理,“你怀疑她是想做些什么?” 祈钰点点头,“不仅如此,我还怀疑她今日带了什么东西,极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她没说的是,祈安然一向沉不住气,今天居然一言不发,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身上还藏了其他的秘密。 这个秘密足以让她慌到只求自保,连帮安贵妃说一句话都不敢。 而且,她总觉得祈安然的反常跟那晚出现在王府的那个神秘人有关。 或者再扯远一点,那个神秘人是否就是她曾经在云鹤寺中见到的那个人? 祈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人在无形中布下了一张网,就等着把她给一网打尽。 她想了想,语气冷静道:“我想去宰相府走一趟。” 夜袭算不上什么好主意,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线索。 厉明诀闻言,眉头轻皱,他摇了摇头道:“我不同意,贸然跑到宰相府也太危险了。” 祈钰轻叹了一声,将神秘人的事情托盘而出。 这回,厉明诀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