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雅喉头哽了一下。 这人是什么恶趣味,非得等自己把茶给喝了才来这么一句。 她冷哼道:“谅你也不敢。” 祈钰笑了笑,目光促狭地看着她:“那可说不准,我这几日一直在潜心研究各种毒药,手上万一沾了点毒,可就不妙了。” 铃雅气结地瞪了她一眼,伸手掐住自己的喉咙,想把茶给吐出来。 祈钰拦了一下,语气散漫道:“都是我胡诌的,你还真信?” “你!”铃雅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就算了,还敢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来看她。 祈钰将一个小瓶子丢给了她,“里面有十颗丹药,吃完你体内的毒便可除掉了。” 刚被她整了一顿,铃雅说什么也不敢轻易相信她的话了。 她目光狐疑地盯着那瓶丹药,语气怀疑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祈钰点了点头,大言不惭道:“本王妃向来不说假话。” 铃雅白了她一眼。 她已经想不出有什么形容词能拿来形容祈钰这个人了。 看着没个正经,偏偏又有一身精湛的医术。 这样的人,如果是盟友还好,至少她不会害你。 但若是敌人,怕是就要遭殃了。 祈安然和厉明安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铃雅心下一阵后怕,还好自己当初没有继续惹她。 不然现在怕是连京城都走不出去了。 祈钰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见她没有说话,又问道:“黑风你已经交出去了?” 铃雅回过神来,点点头:“是,已经把人交到了刑部尚书齐涟手上,现在正在天牢里问审。” “齐大人这下可轻松了。”祈钰嘴角微微勾起,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 进了刑部大牢,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而且这段时间,齐涟被厉天泽逼得很紧,好不容易抓到了人,自然会看牢,而且还会好好严刑拷打一番。 黑风又中了蛊,肯定会把厉明安给供出来。 无论是下毒还是勾结突兰国的人,厉天泽都不会轻易放过厉明安。 “看来,马上就有一场好戏要看了。”祈钰想起宰相府里那几箱黄金,觉得整件事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安王府上,厉明安一脸烦躁地看着祈安然在他面前哭了整整一个上午。 他也是刚刚才得知,祈钰不仅没有中他们的计,还将宰相府里的银子都给搬空了。 “她是怎么做到的?”厉明安眉头死死地皱着。 那可是黄金万两,祈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怎么把东西给搬走的。 除非,她还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障眼法。 这件事,祈安然想起来就恨。 她和王氏失误喝下了本该倒给祈钰的茶,中了迷药。 醒来后,发现库房的钥匙不见了,里面的东西也被一洗而空。 那个贱人,居然连屋子里的花瓶都不放过。 王氏当场就昏了过去。 祈巍得知此事后,又狠狠地骂了她们一顿,勒令她们一定要从祈钰手上把银子给夺回来。 祈安然愁了一个晚上,今天一早天刚亮,她便马不停蹄地到了安王府。 没想到厉明安根本就不想帮她。 祈安然哭得梨花带雨的,哀嚎道:“王爷,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厉明安听得头疼。 他自己刚刚丢了一大笔银子,黑风也不知所踪。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宰相府上又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这让他如何不生气。 可是气了一上午,他现在倒是冷静了几分。 他抓住了祈安然话语中的关键,语气凌厉地问道:“你说祈钰搬走了宰相府上的黄金万两,这些银子又是哪来的?” 祈安然被他吓得哭声骤停,她一双美目瞪大,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些银子都是我爹的,有什么问题吗?” 厉明安冷笑了一声。 问题大了。 大昭官员的俸禄都是固定的,哪怕是官至宰相,一年也不过几千两银子。 虽然祈巍平时也没少到处搜刮钱财,但黄金万两放在哪都是一个触目惊心的数字。 京城中能有谁能轻易给出黄金万两。 他想都不用想,便猜到了这些黄金的来路。 厉明安起身,眼神轻蔑地看着祈安然,气急败坏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