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好奇地问:“这是烤饼?还是胡饼?” “都不是,这是面包。用小麦磨成的粉和成面团,发酵以后烤出来的,外国有人拿这个当主食呢。” 齐家三口一人打开一包吐司,配着牛奶和火腿肠吃。 柔软的面包散发淡淡的黄油香味,填饱了四个人的肚子。 齐靖连袋子里的面包屑也舔了个干净,仍是意犹未尽。 “要是咱们以后也能吃到面包就好了。” “可以的,我们自己也能做出来。” 用这个哄孩子非常好用,齐靖立刻跳起来要干活。 卢意远这边也有进展,密使效率很高,在火灾的第二天晚上就将他吩咐的事情查出了眉目。 “昨日在您门外当值的小丫头名叫冬莲,她是在润州购买的仆人。” “她最近接触了什么人?” “她这段时间没有接触特别的人,只见了管理小丫头们的管事婆子和同日当值的其他仆人,连府门都没出。” “她家里有什么人?” “她的家里还有母亲和一个哥哥,他们住在和州,她的哥哥上个月刚刚娶亲。” 重生以后,他着重培养自幼忠心于他的密使,把他们作为心腹中的心腹,他将其中一些人派到了各个地方,因此即使相隔遥远,消息也能及时传递。 “属下认为,她的家人有些反常。” “哪里反常?” “她的哥哥上个月娶亲的时候,翻修了房子。” “奇怪的地方是,她的母亲翻新房子,宅子没有大动,却着重重新垒了灶台,翻新了猪圈。” 卢意远皱起眉头,没有领会密使暗示的意思。 密使解释道:“您有所不知,民间的百姓成婚之时,为了显示自己的财力,给新娘子的家里留下好印象,会将翻新房子的重点放在房子的外观或是新人的房间,用来充门面长面子。” 唯一的儿子结婚,翻新房子不算异常,有些家境富裕的人家甚至会给儿子重新盖一间房。 可再疼爱儿子重视婚礼也好,没有人会将垒灶台和翻新猪圈当作是为婚礼而做的最必要准备。 “她哥哥娶亲的排场和嫂子的家世是怎样的?” “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与她的家境相符。她的哥哥是个庄稼人,嫂子是邻村里其他农户的女儿,嫁妆的数目少得可怜,人非常漂亮。” “属下是怀疑,他们是借娶亲的机会,将秘密物品藏在了灶台或猪圈里。” “灶台下时时有火燃烧,猪圈里肮脏不堪,能隐藏些什么呢?” “房宅田契自然是藏不了,但金银便没有问题了,要找个由头彻底探查过才能知道。” “好,这件事交给你,只要不暴露身份,我允许你便宜行事。” “是,属下接下来会对冬莲的母亲和哥哥密切监视,如有情况立刻向您报告。” 卢意远继续问道:“麦场的火灾呢?” “属下还需要一些时间调查。” “这件事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你们务必重视。” 他挥挥手让密使再探再报。 晚上,姜琼音回到房间,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屋子。 她房间内多了一个架子,架子最上层里面琳琅满目的是一瓶瓶药膏,足有二十几瓶。 她扭开几个闻了闻,里面是止血生肌和跌打损伤的药膏。 这些她再熟悉不过了,她的外公是中医,小时候在外公家玩耍,他把外公家所有中成药的药膏瓶当成玩具一般,摆来摆去。 架子的第二层摆了些药食同源的零食和保养品,大枣干和葡萄干就有好几种。 最衣裙,她粗略数一数,有十套之多。 其实她穿不惯古代女人的衣服,淮南国的女子喜欢上衣下裙,而她穿裤子穿惯了,总是觉得裙装不够行动灵活。 另一个藤编大筐里面是男装,各色圆领衫、长袍和骑装,颜色是富贵公子常穿的墨紫、石青、月白和藕荷。花纹中规中矩,五福捧寿、折枝梅花等等,不张扬惹眼。 这才是她真正需要的衣服! 她最喜欢的衣服是卢意远送给他的那身骑装,平时配上一双厚底布鞋,无论是在麦场干活还是在府邸里行走都是最方便的。 姜琼音将收到东西的数量和种类记在心里,给自己的手换了次药就休息了。 第二天,她像往常一样起床,等小丫头送饭,吃完饭去麦场干活。 可是,送饭的小丫头春芽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为了防止耽误干活,她取出空间里的吐司面包,吃完后向麦场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