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找到他的位置了。对我的不死没有完整的情报的话,想要对付我的难度还是蛮高的。 那家伙的能力现在表现出来就是建造一条看不见的轨道来引导物体。 应该不算难对付。但我忽视了一点,对手的轨道,不一定是直的。罗根和我分开了,他不想和那个战车战斗。 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应该无法打败战车,他把我就这么扔下了也让我很火大。 我没有找到那个家伙,我必须承认,我低估了敌人,现在失去了雪橇,我在雪原上显眼的和靶子一样,只是一刹那,就有从四方射来的物品,我根本来不及躲避,有一颗甚至刺进了我的咽喉,这都是我轻敌犯的错。 不过在知道自己的错以后冷静下来,我不由得想,那个家伙是怎么知道我的位置的? 假设他离我很远,他又怎么能做到这么精准地射中我?如果他离我很近,他能藏在哪? 在身体挨打时,我的大脑高速运作,在躲到几块巨石后仍被打中的情况下,我知道那家伙在附近,而且随着我的行动改变位置。 可是纯白雪原上哪有人影,我不由地想,这样下去我会力气耗尽,沦为一个只能被动挨打的靶子。 虽然杀不掉我,但那真的是件很不爽的事,我要尽快找到那个家伙,把他打败。 攻击突然停止了,似乎是为了回答我心中的疑惑,那个人从隐藏处走出来,他穿着纯白的衣服:“虽然这样磨死你比较简单,不过是你的话,我必须来亲手处理掉。” “你是,战车?!” “很可惜,并不是。” 白衣男子摆出了一个古怪的姿势,双手在身体前虚握,在我眼前,他的手中慢慢出现一把透明的武器。 “……” 我吞了口口水,这把武器是怎么形成的?!这完全不是我能理解的状况。 “拿出你的武器来,直人·戈多!” 我皱眉,坦白来说我从没听过什么戈多拉,我的名字是直人,爱莉只告诉我这么多。 “你不会……” 白衣男的手颤抖着放下无色的刀,“忘记气的使用方法了吧。” “坦白来说,我连气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可能,这张脸,这种独特的气味,你就是直人老大……怎么可能……你不是回来清算主教的吗?!” “你在说什么!要打就打!” 我从腰间拔出小刀,白衣男似乎对我丧失了兴趣,无色刀消失,整个人失魂落魄地转身想要离开。 “……” 说实话在看见这家伙的第一眼,我的身体就在预警,没有无念无想空,我会在瞬息间被他杀掉。 “算了,虽然你不是他,可是上面下的是死命令……” 我的全身感官轰鸣,我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一步,我的胸口多出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从肩膀到我的大腿。我若是不躲,那一刀可以把我的半个身体卸掉。 “你,看得见我的刀吗?!” “那么大一把怎么可能看不见。” 他俯视着吓坐在地上的我,慢慢拿起刀,轻轻抚摸着那把无色的刀:“这招还是你教我的。” “你说什么?!我教你的?!” “看来你真的失忆了。不过你对我有师恩,我要是在这里让你不明不白地死掉,有违我的为人准则。” 他拿着无色刀对准我:“我是执法者,代号审判。这把刀是我用气凝聚的武器,只有会使用气的人才能看见我的武器。” 他的刀挥下,那一刹那,我近乎本能地把雪扬起,那雪雾瞬间朦胧了我与他之间的空间。 “你以为我会毫无防备吗?!” 刀斩下,雪雾被压下,毫不停顿,刀斩向一个方向,我的腰挨了一刀,要不是我用克玛因子护住腰身,我估计会被拦腰砍断。 “你是怎么预判到我的逃跑路线的?!” “很简单,在扬起雪雾前你的肌肉就预告了你的下一个动作,人在逃跑时往往会选择最快的方式,比如说直线。再加上和你交手时我就留意了你的速度,你会往哪跑,会跑到哪,就像是同时告知你的x轴和y轴,你就能算出位置。至于z轴,只要根据你的身高也可以知道。” 这家伙,很强!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才成为这副落水狗的模样。” 他似乎很了解过去的我。 不过现在重要的是救出琳,我的过去什么的,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回望过去会带来的只有悲伤和后悔。 我没有退路,坦白来说,他能预知到我的下一步行动,我就已经没有胜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