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 一所民居,平平无奇。 萧萧寒风中,一辆老旧的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停下后,一道浑身包裹严实的身影,从车上走下,敲开院门之后,被人领着,下了院中的机关暗道。 地下密室内。 已有几人,围着火烛而坐。 他们人人身穿厚袍,将自己的身影和面容,隐藏在黑暗之中,显得神秘无比。 见有人进来。 几人齐刷刷的抬头望去。 其中一人沉声问道:“为何来的这般晚?” “不良人探子太多,费了些工夫。”来人解释了一句,席地而坐后,缓缓扫视四周,长长吐出一口气: “郑氏,完了……” 空气明显的一滞。 昨日,郑继海等人,大闹太极宫,被皇帝以雷霆之势碾压,如今还跪在宫外,食水不进。 此时已被传的沸沸扬扬,令天下人震撼。 片刻的沉静后,有人冷哼一声: “哼!那又怎样?损失的,不过是南祖三房,天下郑氏出荥阳,皇帝杀得完吗?” 此人说完。 马上有人附和。 “没错,郑氏枝繁叶茂,又岂是皇室可以撼动的?” “呵呵!荥阳北祖,京县南祖,大索中祖,陇西西祖,还有会稽山阴的南方始 祖....就算失了一房,郑氏也会伤筋动骨。” …… 看着七嘴八舌的众人。 来人暗自摇头,开口打断他们:“诸位,我就想问问,郑家这次出手的目的,达到了吗?” 场面顿时一静。 黑暗中,有人不服气的道:“这也怪不得郑氏,又有谁能料到,孙思邈竟然出手了。” 旁边立刻有人说:“不是孙道长,是房遗爱!” 提到这个名字。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哼!又是他。” “这厮连瘟疫也能克制,简直是是妖孽!” “听说,现在的年轻后辈,对这小子的诗作甚是推崇,更有无数深闺小姐,见诗思春……” “上一次,教主不是说要会会他?为何还不动手?” …… 一群人争相吐槽。 有人提了一句:“那白衣教主,还提及让道人入宫,隐在皇帝身边,伺机而动,他做到了吗?” “这一点,老夫倒是知道。”黑暗中,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几日前,教主与我书信来往,提及了此事,这次派出的两名道人,一个是西华观秦英,一个是会圣观韦灵符。” “哦?原来是他们?” 有人恍然道:“贞观五年,太子承乾有疾,得愈 ,敕道士秦英所得愈,遂立为西华观,原来他是教主的人。” 黑暗中。 老者缓缓点头。 昏暗的烛火跳跃了一下,他隐藏在阴暗中的双眸,在刹那间一闪而逝,一语惊人的道: “此二人,擅长左道!” …… 月华如水。 璀璨的星河,悬挂在黑色的夜幕中。 一名高大魁梧的少年,迎着猎猎寒风,在星空下滕展挪移,一拳一脚虎虎生风。 不远处矗立的楼中。 时不时响起女子的低吟浅唱。 那猫一般的柔腻声音,顺着夜风传出,让人听了心里痒痒的,就像一只虫子在爬。 “呼……” 房俊收势,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套“气练”来自袁天罡。 几个月前,大帅就把这套东西传给了他,而鉴于女装大佬对力量的渴望,他又顺手传给了陈阿宾。 当时。 房俊觉得很可笑。 关于武功的印象,他还停留下十几年前的一张网图——天山武林大会。 西北某省乌市举办。 所有的人,包括房俊在内都认为,这是一场中老年版的spy。 但是,当袁天罡一拳在树上打了个大洞,房俊的嘴巴张大,能塞下一颗鸡蛋…… “生命的能量是‘气 ’。 “‘气’在十二经络中流动,心为想法开始,意为想法发出的过程,气为想法达到的结果。” “你要做得,便是感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