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很!” 福伯怒极而笑:“房二郎,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为了这酒馆出头?” 房俊盯着老管家。 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 “你是不是瞎?” “你……” 福伯脸色难看,阴仄仄的笑道:“这酒馆,难道是你房家的吗?房相两袖清风,不会还经营这丢人的买卖吧?” 这就是道德绑架了。 在这个年代。 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末尾,社会地位最低。 老管家的意思是:你爹房玄龄是清贵的读书人,还是当朝宰相,是不会沾染铜臭之物滴。 面对道德婊。 房俊毫不客气的回击。 “既然看不起这买卖,那你郑家,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看着老管家,讥讽道:“你们自诩千年贵族,自视清高,怎么?也看上了这铜臭之物?” “房二郎,你错了。” 福伯脸上露出一丝狡猾:“我们确实姓郑,只不过,是荥阳郑氏分支。” “主家身份清贵。” “这些有失身份的事,自然都是我们旁支在打理,明白了吗?” 房俊点点头,感叹道:“又当又立,算盘打得不错,不愧是 老牌贵族。” “房二,老夫不屑与你做口舌之争,既然这买卖与你房家无关,老朽就不客气了。” 说到这里。 福伯的气势陡然一变,轻喝一声:“来人,把这酒馆封了!闲杂人员统统带走!” 房俊的眼睛眯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以道德之名,隔离房家……这样一来,避免和老爹房玄龄正面冲突,同时,抓走主事人,逼问烈酒配方! 这些门阀士族。 这一手玩的可真溜。 正想着。 人群中走出一群衙役。 领头的,还是个老熟人,长安县县尉王胜。 “大唐长安,南北十四街,东西十一街。街分一百八坊。皇城之南大街曰朱雀之街,东五十四坊,万年县领之。街西五十四坊,长安县领之。” 西市。 正是长安县管辖范围。 此时,王胜带人来到跟前,一脸苦涩,和房俊打了个招呼:“驸马爷。” “这不是王县尉吗?” 房俊淡淡看了他一眼:“长安县衙,领的是朝廷俸禄,何时变成了郑氏的走狗?” “这个……” 王胜一张脸憋得通红。 吭吭哧哧说不出半句话。 他敢不来吗? 违抗郑氏,人家有的是办法,让他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消失。 “房二,休要胡说!” 锦衣公子郑兴朝,跳出来大声道:“是我们向衙门报的案!这酒馆涉嫌窝藏犯人,自然要将店人带回衙门审讯!” 房俊淡淡说道:“既是审讯,怕是还要动刑吧?” “你说对了!” 郑兴朝狰狞笑道:“进了衙门,可就由不得他们了!” “不过你可以放心,衙门里多的是老手,一番折腾下来,表面上看,绝对验不出来伤。” ……果然,古往今来,这种事是一直存在的。 房俊心中了然,看着对方问道:“你们就这么笃定,酒馆的人掌握了配方?” “哈哈哈哈……” 郑兴朝一阵大笑。 指着旁边的房全,倨傲的说道:“我们已观察了此人一段时间,若不是心中有数,今日又怎会出手?” 福伯催促道:“好了,动手吧。” 在房俊冷冷的注视下。 王胜憋了半天,低声道:“驸马爷,得罪了,毕竟,我也要生活……” 一边是荥阳郑氏。 一边是当朝驸马。 作为官场老油条, 他只能站队郑氏。 “来呀!” 王胜脸色一正,大声喝道:“把人都给我抓起来!” 话音落下。 身后的衙役一拥而上。 直接给房全上了枷锁,店里的伙计、厨师都给抓了出来,就连八个礼仪小姐,也没有放过。 “少爷,您放心!” 房全脸色决然:“就算他们打断我全身骨头,我也不会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