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悠悠。 几日后,立冬已过。 凌冽的寒风,吹过长安城头,朱雀大道上,一串串红色灯笼迎风飘展,街头人群涌动,络绎不绝。 今日的长安。 比以往显得更加热闹。 房俊衣着禁军服,腰胯横刀,穿过拥挤人群,来到了太极宫门前。 此时,早有两个在等待。 “俊哥儿!快过来。” 程处弼同样满身盔甲,见了房俊,喜笑颜开,对着他大声打招呼。 房俊走上前去。 敲了敲这厮的护心镜。 “啧啧啧,明光铠……” 房俊眉头一挑,说道:“三郎啊,你穿着这玩意儿,不嫌重吗?” “嫌重?怎么会?” 程处弼瞪着牛眼,大声道:“这可是俺爹的宝贝儿,我废了老劲才借出来,巴不得天天穿着。” “呵呵。” 房俊表示不屑,扭头看向李恪。 吴王今天也穿着一身戎装,面似冠玉,英俊 威武,站在宫门口明晃晃的,格外扎眼。 路过的小娘子们,频频侧目。 她们都是偷偷的看,瞟一眼英俊的吴王殿下,然后兴奋的小脸一红,急忙收回目光,然后再偷看…… “唉~这就是渣男的魅力!” 房俊不禁感叹一声。 此情此情,又让他想起了前世。 那时,大学宿舍上铺就是个校草,每次结伴去步行街,走两步就有小姐姐来要微信号。 走着走着。 上铺的兄弟就不见了。 宿舍的单身狗们逛完街,会默契的蹲在速八门口等待,如果那哥们没出来,那就换在七天门口…… 等大帅哔和女孩告别。 一群人再坐着8路公交回学校。 “二郎,本王的头发没乱吧?” 李恪的询问,将房俊的思绪拉回。 “李兄,放松点儿。” 房俊拍了拍渣男笔直的肩膀,安慰道:“不就是表演一个节目吗?别 紧张。” 李恪咧了咧嘴,声音发颤: “房二,我有些后悔了。” “吴王殿下,你可别掉链子!” 房俊给对方加油打气:“拿出你在平康坊七进七出的雄风,莫要让人被看扁了。” “快些进去,时辰不早了。” 程处弼在旁边大声催促。 三人进了宫门,朝庆善宫走去。 今日是“降诞节”。 大唐皇帝李世民的寿辰。 太极宫内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不断有宫人来往穿梭,准备着各种物品和食材。 魏晋之前,民间并不关注生日。 南北朝时,江南富庶人家,逐渐才有了过生日的氛围,自唐朝始,皇帝的生日受到重视。 “降诞节”。 便是为太宗皇帝专门定制。 带有强烈的个人彩色,并升格为国家层面的重要节日,自此以后,皇帝寿辰成为一种制度。 “二郎,现在几时了?” 李恪说 话带着颤音儿,就差说一句我叫不紧张。 “应该马上未时了。” 房俊摇头晃脑的说道:“这寿宴午时摆设,未时举行,申时结束,寓意如日中天,好兆头啊!” 然而李恪脸色一白:“快要未时了?这么说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房俊停下脚步,转过头望着李恪:“李兄,你不至于吧?” “唉!本王当初就不该上你的贼船。” 吴王李恪一脸苦闷:“秦王破阵舞,可是我爹亲自编成,咱们这么一改,搞砸了怎么办。” 程处弼插话:“俺觉得挺好啊!” “好个屁!” 李恪一脸气愤:“每次排练,房二就偷偷溜号,我们三人组合马上变两人了。” “这个…哈哈!” 房俊干笑了几下,赶紧找理由:“这几天,姑姑身体有些不便,我要督促她多喝热水。” 程处弼一脸茫然:“身体不便,为何 要多喝热水?” “啊?!房二,你你你……”李恪却大吃一惊,指着房俊话都说不利索了。 “吴王,你也忒墨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