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可是皇亲国戚。 偏偏又仗着圣人的宠爱,在长安城属于横着走的那一波人,别说是一个侍郎,就算是刑部尚书,也要让她三分。 那一巴掌。 打了也是白打…… 刑部侍郎越想越气,对着美妇人怒道:“废话少说!快带本官去见房遗爱,误了公事,本官唯你是问!” “房公子在诗诗房间,随我来吧。” 美妇人白了对方一眼。 一扭屁股,婷婷袅袅的在前面带路。 心说这位官老爷,火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大清早的跑来梦春楼查人,不就是想找个姑娘泻火吗? 想做,只说便是了。 何必要找那么多借口? 若是借此生事,梦春楼也不是吃素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房家二郎的绝世文采,想不给钱?门都没有。 几人上了二楼。 站在了花魁娘子的门口,正欲推门。 便听到屋里有声音传出,那女子似是压抑着声音,却依然忍不住长歌婉啼,如泣如诉…… 让人听了心里就跟猫爪似得。 这是 诗诗姑娘的声音?! 传说这位花魁娘子诗乐双绝,果然叫了一口好听的小床调……几个刑部的老司机两眼冒光,不由自主的换了个姿势站立,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刑部侍郎也站在门口。 敲门也不是,不敲门也不是,尴尬的一批,一张脸黑的像是锅底似得。 “哎呀!年轻人也不懂得节制。” 美妇人赶紧赔笑的说了一句。 然后侧过身子,轻轻敲了敲房门,抬高声音道:“诗诗?快些起床了,刑部的几位官爷来了!” 里面的哀婉声戛然而止。 过了片刻,才传来花魁娘子微喘的声音:“妈妈稍等,女儿这便起床梳洗……嗯!” 似乎又承受了什么。 诗诗传来一声闷哼,那余音袅袅还带着丝丝颤音,勾人心魄,让人的魂儿都要跟着颤三颤。 …… 片刻后。 房门从里面打开。 诗诗将众人迎进了房间。 “不知诸位官爷急着见诗诗,所为何事?” 花魁娘子神态慵懒,几缕青丝垂在脸颊,像是一朵盛开的 莲花,昨夜承受雨露的滋润,愈加显得娇艳动人。 面对如此美人。 刑部侍郎的语气也柔和了几分:“诗诗姑娘,某带人前来,乃是寻房遗爱房二郎的。” “官爷,是在找我吗?” 就在这时,一道朗声传来。 一个威武的人影,从半透明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他似是刚沐浴完,一袭灰色的衣袍胡乱披在身上,敞着衣怀,肌肉线条流畅宛如刀刻,浑身散发着男人的魅力。 诗诗姑娘俏脸微红。 在昨夜的迷乱中,她曾无数次狂吻着这具身体,可现在看到了这一幕,依然会面红耳赤。 “哎呀!房公子出来了……” 一旁的妈咪声音都颤了。 她是个识货的人,用炽热的目光上下扫视着房俊,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刑部官员们恍然大悟。 怪不得,诗诗姑娘刚才开门的时候,走路都有些不自然。 被房俊这样的猛人折腾了一晚,别说她一个刚开苞的清倌人,就算是梦春楼的妈妈亲自上阵,都不一定能承受的 住雨打芭蕉…… “咳咳!” 刑部侍郎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房遗爱,你可知,昨晚陈国公家的公子出事了?” “陈国公?” 房俊露出一副震惊的样子:“侯大将军的公子侯海龙?他出什么事了?” “你难道不知道?” 刑部侍郎紧紧注视着房俊,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破绽。 “我应该知道什么……” 房俊话说到一半,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不对!你不会觉得是我干的吧?侯公子到底出什么事了?值得让你大清早跑到梦春楼来堵我?” 刑部侍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紧盯着房俊,厉声问道:“房遗爱,你需要告诉本官,昨晚……你在哪里!” “你眼瞎啊?” 房俊以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