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领命,率领陷阵二军急行军赶往六羊山,抢占战略要地。 高顺徐庶所见之处,自是要害,那么,曹军又会如何呢? 将视角拉高,从天空之处望下去,会看见一队曹军士卒从汝阴穿过,正在快速行军。而看他们的行进方向,也正是六羊山,那是李典麾下人马,奉军师之命而动。 双方都在调兵遣将,豫州刺史刘繇却正与此时卧病在床。巧吧?说巧,谁也不信。 某一处曹军大营的帐中,荀彧与程昱正在对坐着棋。棋盘上后者执白先行,奇兵不断,前者应以滔滔之势,严阵以待,一个在各处挑起战火,另一个则见招拆招。 “文若,此一手妙哉,高敬方用兵有法,素有谋略,但此次怕也要中君之计而不觉。比耐性,我军有的是,他不要以为分兵来袭,我军就招待不了。” 程昱信手落子,口中出言,面上一派胸有成竹之状,似乎对战局了然于胸。 “仲德兄,计为好计,却还需众将行之。六羊山之处,一旦将之拿下,便是尸山血海,也要守住。此地断三道之交,我军必须不计代价!”荀彧说着,重重落下一子。 “嗯,汝阴为虚,六羊为实,高顺若来,诱而歼之,若是不来,便无所碍。” “周乔,时时往营中打探,但有消息,何时都要速速报来。”荀彧颔首对外间道。 程昱点点头:“文若,依我看,高敬方虽然强悍,但在豫州,主动在我军。” “定边军向来擅长反客为主,你我亦不得不防,曹洪将军明日就可动了。” “有子廉将军坐镇,除非陷阵全力东来,否则必可阻其行程。”程昱说着,摇了摇头,拿起几颗棋子放在枰上:“文若,此局是我输了,你赢在够稳。” 荀彧面无得色,缓缓道:“棋局虽如战局,却未 必能落子如军,还需谨慎。仲德兄,西都之处,也该动了吧?若不能将典公义牢牢牵制,此战还有变数。” “文若房县,五日之内,必有消息,恶来虎卫,自要将之绑在司隶,不可动弹。”程昱重重颔首,说着起身,负手到了地图前,手指其上揣摩起来。 荀彧紧随其后:“高顺不愧陷阵名将之称,三日前,周仓的飞虎军下落不明,目下还无军情回报。有此一手,当是他的后招,想令我军不知其所攻……” 程昱洒然一笑:“此乃应有之义,高敬方若非这般,叶悦之又岂能大费周章,将之调来宛城?昱如今只担心两点,或可对今次战局有所改变。” 荀彧闻言,抬头看向对方,淡淡的道:“叶悦之何在?张翼德飞燕骑何在?” “然也,不过主公信心已定,哪怕失去濮阳,亦要拿下豫州全境!暗箭此刻正在全力打探,相信不久就能有叶欢的消息,定边叶郎名满天下,藏不住的。” 与此同时,叶县之西三十里的桃山山麓,谷口之中,多了一处营寨。 帐篷比之战时帅帐要小了不少,但内中沙盘木架,却是无一或缺。 黑髯大将手持烛台,站与木架之前,面上隐有肃杀之状。身侧之人,青面獠牙,长相凶恶,另外一人,身长八尺挂零,肤色微黄,颌下三寸胡须,修剪的一丝不苟。 帐帘掀开,一年青战将入内,到了三人近前躬身道:“周将军,我军按将军之令,已经化整为零,潜入桃山,各军校尉回报,再潜藏四日,绝无问题。” 黑髯大将正是飞虎军统领周仓,当日他曾率军攀爬上百丈绝壁,为联军拿下虎牢建立首功,飞虎军中,多有其当年旧部,穿越山野,也是他的擅长所在。 “伯元,离我最近的,是哪一位?”周仓闻报 ,双眼依旧紧盯地图,头也不回的问道。 “将军,七军周庆校尉所部,就在十五里之外。”年青战将是飞虎军参谋之首贺年,南山武院出身,加入飞虎军年资七年,参加过司隶之战与平叛大战。 周仓微微颔首,并不言语,长相凶恶的管亥却从对方的眉毛颤动之上,看出了什么? “伯明,此次豫州之战,正合我军长处,伯明用兵无需顾忌,相信高顺将军定可稳定大局。将军也说了,非必要时,我军可以自决,夏侯惇大军压境,我军该动了吧?” “高将军此言,是对飞虎军上下信任之心。但此次对手乃是曹孟德,主公以之为大敌,不可轻动,一切当要以将军军令为先,我军藏的越好,越与战局有利。” 周仓说着话,双眼尤不断在地图上巡游,今日的作战地图,刚刚经过更新。 “高将军是主帅,自当听其军令,但若军情所需,我军当有决断。”管亥颔首道。 说完,他看向了面色微黄之人,皱眉道:“元俭,你什么时候这么沉默寡言了?伯明为主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