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一战之后,曹军骑军战力有所提升,尤其是斥候战。便是张海龙的六曲,想要不被敌军发现潜入侦查,亦是极难,虎豹骑的战术显然也得到了改良。 胡风还记得高顺巡视之后便言,夏侯渊与曹纯有良将之才,日后必是强敌。 疯子一心思索之时,张海龙还在侃侃而言,巡查下来,他心中亦有极多见解。 “曹军虎豹骑,夏侯渊和曹子和领军都有独到之处,怕是九曲与白马,也很难在斥候战上领先太多。我军本就是担负牵制之责,那军情先后,便为第一要点。” 说话间,二人的战马可没有停下,唐武率军分散阵型,严密戒备。 “将军,难就难在牵制二字,我军要随曹军行动而动,天然便落了后手。是以军情再落后一点,这仗打起来就费劲了,所以,疯子的山地飞龙,是曹孟德最不了解的。” “且兖豫之处,多有山地丘陵,一般的地方,荒山野岭人根本待不住。可是疯子不一样,他和山地飞龙精与潜藏,比之大河还要擅长战阵,看得当也会更准一点……” 张海龙说着,解下腰间水袋喝了一口,高顺的目光则看向胡风,若有所询。 “将军 ,边界四百里,所有的要点山地飞龙都有数,将军下令,风当立刻让兄弟们撒下去。算起来的话,两队百余士卒轮换,当可控制要道之地。”胡风会意答道。 “事事都要某来下令,要你这个营首又有何用?海龙之言有理,疯子你也该想在前面。” “将军,我还真想了,不过的确没有他想的那么细,牵制作战,侦查是关键!山地飞龙可以在野外待下来,不过想要迅速传递讯息,单靠我们做不到。” “将军,我听你的,也谦逊一点。换了别人可能还好点,但曹军一动,按着对付白马和六曲的办法来封侦查,一旦收到讯息,传递起来会极为困难。” 胡风摸了摸胡子,见高顺张海龙都在沉吟,又续道:“消息必须保证万无一失,最少也不能在战局开始被敌军知晓,否则山地飞龙的优势就没有了。” “将军,疯子说的有道理啊,我军随敌而动,虎豹骑容易封锁。但要是牵制他们,单靠六曲兵力上薄弱了一些,要策万全,恐怕还得与子龙将军商议。”张海龙紧随其后。 高顺闻言双眉稍稍皱起,想了一会才道:“如果动子龙的飞云骑,那便不是牵制而 要与兖州正面开战了,还得想办法,不到逼不得已,飞云不能动。” 张海龙点点头,高顺说得没错,他们要找出最佳的牵制之法。真要打成大规模的战斗,且不说单只宛城并无胜算,坏了主公大业,亦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将军,张将军,我说的不是飞云骑。”胡风此时却道。 “快说!”高顺张海龙异口同声。 胡风听了,反而不说话了,竟是不理二人,纵马跑到前面去了,还在不断加速。 这个突然的举动把唐武吓了一跳,急忙示意一什士卒跟了上去。 “离他远点儿。”高顺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别跟紧。”张海龙同时也在喊着。 他们都知道,策马狂奔,是胡疯子独有的思考方法。原来在一曲的时候,每逢攻城,胡风都会策骑战马用最快的速度围着城池转圈,很多时候却在低头想着心事。 “将军,让疯子担任山地飞龙营首,主公军师眼光独到。”收回眼光,张海龙笑道。 “先别急着说,他要真能想出来才行。”高顺立刻接道,但眼光之中却很有信心。 骑兵队的兄弟们听了,纷纷跟在胡风身周,保持着十余丈的距离,并不靠近。 约莫有盏茶功夫,胡风又奔了回来,比之方才,多出了一头大汗。 他也不擦,便对高顺道:“将军,单靠山地飞龙不够,不过要是有六曲和大河配合,提前定好方略,就有把握不让曹军发现,传递消息。”说着,还喘了一口气。 当然不是累的,看他的眼神,高顺就知道,定是想兴奋了,所以他也不接话。 “快说快说,要我六曲如何配合?”张海龙的捧哏功力明显要胜过前者。 “将军,我们路边说。”胡风压低了声音,说完他先下马了。 高顺摇摇头,亦是随之而行,张海龙当然不会落后。 唐武见了,挥手号令全军暂停,自己奔到后面的大车前,带着士卒取下一顶帐篷。直接给三人支在了路边,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军令,数百骑向四面散开。 “将军,我山地飞龙有用镜光传讯之法,您是知道的,加上百里镜,上死哨的话,相隔三十里也能传出讯号,如果这样,边界四百里,我只要设八个点……” 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