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瞥见徐盛一脸的急切,却没有立刻说话,他知道主公的意思。 郭嘉羽扇轻摇,面上带着微笑,对定边军将令,没有比激将法再好用的。 “将军,不用等九曲,我军骑兵营也不弱,徐盛这小子虽然刚进军营不久,我不知道他有多少本事?但能吃苦,肯训练,如今战马也能在甲板上跑,六曲没有孬种!” 一旁的周必忍不下去了,当即言道,蛟龙军的名声,对他而言就是命。徐盛和他不对付归不对付,关上门来打都可以,但九曲是外人,哪怕他是三大王牌也是外人。 徐盛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不知道有多少本事?仅仅能吃苦?六曲没有孬种?放在从前,这些话他一句也听不入耳。可此时,心念起伏却是感激为多,似乎周必也没那么匪了。 “大胆,将军军师面前,容得你乱言?”甘宁斥道,接着还想说话。 “将军,军师,该挨的板子我挨,但我蛟龙军现在就能打,水军骑兵营一样!我和他担当先锋,只要有一点不合将军心意,您尽管砍了我的脑袋。”周必脖子一梗道。 “将军,徐盛必定不负将军所托,我愿立军令状!” 徐盛一股血勇冲到了胸口,上前与周必并肩而立,昂首说道。 叶欢不动声色,盯着周必的脑袋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嗯,你这颗脑袋,还值点钱,本将军信你一次,骑兵营六百骑随你而行……” 说着,目光转向徐盛,后者便觉一股凛冽之意扑面而来,不由挺起胸膛,与之对视。 “文向,海龙说你是将才,到底是不是,这一次西凉之行,便见真章。” “诺!”徐盛奋然道,他不会再有任何言语。 “好。”叶欢微微颔首:“周将军,今天是初七,二十天之内,本将军要回信!” “诺!”周必身躯挺的笔直,想了想又道:“将军,那我现在就要走了。” 叶欢笑笑,嘴角向甘宁之处努了一下,后者会意,立刻走到甘宁面前等候。 “你和文向不用回渡口,走临丘,在武原上船,所需人马,立刻派人通传。” “诺。”周必应诺,拉着徐盛施礼便去,看那脚步极为轻快。 “兴霸,这是一员虎将,徐文向亦是潜力十足,西凉,本将军就交给你了。” “将军,军师,那宁什么时候动身?”甘宁重重颔首,紧接着便问。 郭嘉摆摆手:“兴霸,此次出征,你是一军之帅,现在回去睡觉,什么时候神完气足,什么时候动身。走之前,再来我府中一趟,有事交代。” “诺!那宁现在就去休息。”甘宁等的便是这一句,不是郭嘉之言,他肯定现在就走。睡觉?有指挥车,哪里不能睡啊? “去吧,好好休息,记得多与子瑜商量。”叶欢摆摆手,甘宁请了诸葛瑾,告辞而去。 “父帅,孩儿……”叶信看看二人背影,有点无奈的对叶欢道。 “你现在是军中之将,还用问?” “诺!”叶信应诺声中,转身就去追甘宁。 “甘将军,甘将军……”很快,长公子的喊声从门外传来。 叶欢郭嘉听了,相对而笑,后者颔首道:“主公,当日书信已然送到,那人言及……” 院中甘宁转身,叶信一路小跑跟了上来:“甘将军,信该何时出发,听将军号令。” “周必引军先行,长公子还要与田大人一处,便随甘某一道起行如何?” “诺!那信立刻去城西,整顿人马,明日一早,来将军之处听令。” “好!人马安排妥当,亦是先走临丘,到武原等候上船。 ” “诺!”叶信一礼就要往屋外去,想了想,还是奔向母亲的院落。 “甘将军,主公以长公子随之,乃目光深远之举。既是表两家之意,亦是震慑一众宵小,倘若西凉之人,闻听公子前来,便有所图,亦要细细思量。”诸葛瑾轻声道。 甘宁听了连连点头:“先生说的是,甘某只隐约想到一些,没有先生这般细致。将军以重任托我,当竭力相报,我军出兵,更要细细计议,不知先生今夜……” 诸葛瑾闻言一笑道:“将军,你远道而来,主公军师有言,要好好休息。” 甘宁一摆手:“哎~战事一起,几日几夜,家常便饭罢了,先生有所不知,我军的指挥车比市面上的逍遥车更要耐用舒适十分,宁与军师赶路之时,便可歇息了。” “既然如此,将军有命,谨必从之。”诸葛瑾欣然道,与甘宁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对方豪爽的性格却极好相处。且对军中谋臣,战将们那种尊敬是发自至诚的。 叶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