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阳之下,黄河渡口十几里宽的河面上,百帆并张,千桨齐摇。 立与寨中高台之上,将一切尽收眼底,很容易升起波澜壮阔之感。 “兴霸,厉害啊,不过五年时间,蛟龙军已有如此规模。”高台一处,白袍战将颇为感慨的对身边甘宁言道,先登营统领,威西将军都亭侯麯义。 相对而言,麯元伟的性格颇为孤僻,但说来也巧,却与甘宁很是投机。 “元伟兄,那是将军支持的多,要什么给什么,就是不让我打仗。”甘宁言语之中,带着一丝郁闷,上次凉州之战,蛟龙军动作很大,但却是运输为主。 麯义一笑,摇了摇头:“将军尝言,好钢用在刀刃上,战将要耐得住寂寞。” 甘宁翻了个白眼:“对,先登营就是好钢,蛟龙军要耐得住寂寞。” “兴霸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此次司隶,不是有你用武之处吗?” “对啊!”甘宁搓了搓手,轻声道:“那要不,到了湄坞,让我打个头阵?” “那得看典韦将军军令如何,若是要强行攻坚,不行!”麯义语气不容置疑。 “唉~”甘宁摇摇头:“先登厉害是打出来的,你不会 说话是讲出来的。” 麯义听了,嘴角却勾起一抹微笑:“兴霸,你说的我认,但这句话我不认。当年随陷阵一起进军,高顺将军对我所言就一句不差。” “高顺将军?说得好啊。”甘宁笑道。 “说得好,可兴霸你知道哪里好?”麯义收起了笑容。 “哪里好?”甘宁的眼神也变的认真。 “陷阵之名,攻无不克,其中一曲,更是王牌,兴霸可知疯子厉害在哪里?” “你快说,别铺垫。”甘宁催促道,不光是他,旁边的周仓也竖起了耳朵。 典韦依旧目光不变,目送麾下士卒渡河,但嘴角却有上扬。 “你要打头阵,但攻城之中,这头阵学问极大。不但要摸清敌军的防守优劣,城池强度,更要设法引出对方至强一点,还得将每个细节记住……” “每一点,每一项,说起来是经验,做起来就是兄弟们的命。慈不掌兵没有问题,但每一个士卒的牺牲都要有价值,一曲是做的最好的。” “那是胡疯子的天赋,很多东西他不用学就能理解,还比旁人理解更深。我等没有他那个天赋,只能靠实战,因此你的锦帆,我会选其一部与我混编 。” 麯义一番长篇大论,甘宁听得心悦诚服,周仓徐晃亦颇有所得。 “行,你说了算,反正路上,宁一定把先登营的弟兄照顾好。” “军师到……”此时台下士卒的喊声传来,众人看去,陈宫正携剑拾阶而上。 典韦听了,转身迎了上去,军师来的好快,比自己也就晚了一日。 众将亦纷纷随之,凉州一战,陈宫的地位在军中逐步得到了确认。 对众将颔首致意,向典韦一抱拳:“将军,我军渡河情况如何?” “军师来看。”恶来相请,带着军师来到高台边缘,将千里镜递了过去。 “目前已经过去有八千士卒,待全军过后展开阵型,周扬的锦帆营一部与六曲一部已经与昨夜渡河侦查,眼下我在想要不要抢占平县。” “哦?”听到最后一句,陈宫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镜:“将军有何所想?” “军师,回帐再说如何?” “走。”陈宫毫不犹豫。 “伯明、公明、你等按时渡河,元伟随我来。”典韦交代一句便与陈宫而去。 “公台,昨夜我想了半夜,感觉拿下平县比疾攻湄坞效果更好。”路上典韦看看周围,阴照等人急忙退 开,只剩麯义在近前,他方才言道。 “将军是觉得奉孝当日所议更佳?”陈宫脚步不停,一笑问道。 “不全是,将军以前说过,打仗是要算账的,韦昨夜算了。” “好,既然如此,那宫要一见,将军是怎么算的。”陈宫欣然道。 “算账?典将军算的什么帐?”麯义在身后听了好奇,脚步随之加快。 很快到了帅帐,典韦让陈宫坐下,自己则翻出一摞稿纸放在军师面前:“公台,你先看看,有点乱,看完我们再说。” 说完,见阴照捧来茶水,典韦亲自放在陈宫面前,又给了麯义一杯。 后者双眼看过去,眉头微微一扬,顾不上喝茶便一张张看了起来。每看完一张,陈宫很是自然的交给麯义,麯将军看了,亦有些兴致盎然。 “将军,这里有点瑕疵,算错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