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史表现的十分配合,与仲明去了书房小间,挥退左右。 “李大人,方才家中管家来报,有人掠走了舍妹,还留言威胁。”后者说着,眼光落在李韬面上,瞬也不瞬。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李御史心中给自己鼓了把劲,“讶然”道:“什么?天子脚下,还有此等之事?仲大人,万不可姑息,赶紧报官。” “李大人你小点声。”仲明急忙道:“来人身手高超,观他书法亦是不俗,想来绝非等闲之辈。他在信里说了,我若报官,他就会切掉舍妹的手指。” “哦……”李大人点点头:“闻听大人与令妹兄妹情深,如此确是不能轻动。” 仲御史刚要说话,李韬却又问道:“仲大人,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什么人?你问我?除了你还有谁?”仲明只觉一阵荒谬,可见对方神情,又是的的确确的关心与隐隐的愤慨,说得上是情真意切。 “明远兄,你也别怕,要不让我帮你查查,晋阳地头,你懂的。”李韬续道。 “你帮我查?”仲御史有些惊讶。 “哎呀,都是同朝为官,就说前番之事,那也是在公政见不同而已。大丈夫 光明磊落就该公私分明,如今有宵小之辈绑架令妹,我岂能坐视?” 李公子此时一身正气,要多急公好义就有多急公好义。 仲御史听了,心头不由升起一股感激之情,人说的多好啊,公私分明。 其实也不怪他,要换了旁人他或许还真不信,但李韬人人皆知那好恶都是写在脸上的。说是贾诩暗中安排却也不像,以他的身份多半不会为此事。 “难不成?”仲御史心中忽然划过一个可怕的想法,面色微微泛白。 “明远兄,你别慌,先让小弟派人帮你探查,三日之内,晋阳城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揪出来。”李韬还在展现自己的义气,慷慨激昂的道。 “多谢李大人,你让我先想想。”仲明终于道。 “好,明远兄你想好了告诉我,小弟随时候命,胆子太大了。”李韬愤慨。 “还行吧,就算不能和大哥相比,我这演技是不是也不赖?” 与此同时,何府的一处别院,内室中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手足被捆躺在榻上,口中绑着一根布条,面罩黑纱。 口中呜呜连声,身躯还在不断扭动,可那绳结哪里挣脱的开。 门外,所有的侍卫尽皆蒙面,有点戒 备森严的意思。 何大公子带着两个侍女到了门前,侍卫见了,急忙上前相迎。 “香兰,玉兰,把面纱带上,今日我们是要来晓以大义的。”何刚轻声道。 “是,公子。”丫鬟乖巧的道。 “是什么?你该叫我什么?”何刚闻言却一皱眉。 “是,大头领!”丫鬟一愣,同时敛衽为礼齐声道。 “这还差不多。”何刚说着,为自己扎上黑巾,居然还有一个眼罩!据说这是当年大哥在兖州讨伐黄巾之时的装扮,更添几分威风。 香兰见了公子模样,神情有点古怪的转过身去,玉兰也好不到哪里。 见两个丫鬟香肩耸动,何刚不由双眼,哦,单眼一瞪道:“你二人要是装扮不好,那就回去,省得坏本公,本大头领的好事!” “是,公子放心,奴婢晓得了,一定尽力。”二婢连忙道。 “大头领,我也准备好了。”声音响起,何瑞走了过来,香兰玉兰见了立刻深吸一口气,脸色微微有些发红,看上去颇为辛苦。 何刚侧头一看也是腮帮子鼓了下,却原来何瑞弄了声黑色劲装,包着黑色的头巾,还特地为自己贴上两撇胡须!又在面颊上弄了一道伤疤 。 “小瑞,我们今夜是去讲道理的,你带这些作甚?”何刚指着对方手中的皮鞭与铁锁问道。 “啊?大头领今天讲得是嘴上道理?行,那小的不带了。”何瑞说着将皮鞭铁锁交给了侍卫,想了想又从怀中取出铁护指,看的何刚白眼直翻。 “走!”等何瑞丢干净身上的零碎,何公子摇摇头负手而行。 一行进了屋子,榻上女子听见人声,挣扎的更厉害了。 何刚大马金刀的往桌前一座,香兰立刻奉上香茶,何公子喝了一口,把茶盅放在案上,对何瑞施了个眼色。 后者闻言走到榻边,笑道:“仲小姐是吧,你可以放心,我们只求财,你只要合作就不会吃苦,答应的话点点头,我给你去掉遮眼布。” 女子闻言停止了挣扎,片刻之后微微点头。何瑞这才上前,为她解开了蒙眼黑布和堵嘴的布条,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