飙车? 顾名思义的话,甄宓听得懂,来前她却没想到江东会如此纷乱。 “要是他在我身边的话?还会慌乱吗?”脑海中忽然浮现奇怪的想法。 “不会,一定不会!” “大哥哥一定会保护你的。”每当此时,甄宓眼前总会浮现当日的画面。 有定边叶郎在身边,天下还有何可怕? 想到这里,嘴角竟然有一抹笑容。 眺望远方的叶夏忽的拔出短剑在手,性命可以不要,定要维护小姐安全。 “你们的命是公子的,公子什么时候要,都不能犹豫。” 从四岁开始,这句话便深入了叶夏的脑海,成了根深蒂固的信念。 “我是公子的死士,我的命不是自己的。” 忽然,叶夏猛然转头,身后十里之处,又有二三十骑飞奔而来。 只看了一眼,他就转回了头,那个阵型,他非常的熟悉,定边军,铁骑营! 远处是一大队溃兵,也不知道是哪里下来的,大约有千余人。 溃兵! 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叶夏眼前的画面变了,天地间蒙上了一层血红…… 那是十一年前的一个初夏,父母正在院中编着箩筐,他和姐姐则绕着父亲的身 躯在捉迷藏。九岁的姐姐梳了个双髻,手中拿着小半块锅饼,笑的好开心。 父亲手中不停,姐弟俩偶尔的撞击影响不了他娴熟的手法。母亲抬起头来,用手背擦去额头的汗水,看向他们的目光中充满慈爱…… 转了两圈,他终于被姐姐拉住了,那只手扫过软肋,他不禁咯咯笑了起来。 “啊……”就在一家其乐融融之时,远处一声惨叫传来,接着就响起马蹄声,大片的马蹄声,和现在耳中回响的声音一模一样。 父母的脸色立刻变了,父亲起身就想去关上院门,拴上门闩。 母亲则拿起一个竹筐,将年幼的叶夏盖在了竹筐下,接着又去盖姐姐…… “咔……”刚刚合上的院门被一脚踢开,父亲踉跄后退。不等他站稳,那个凶神恶煞的士卒一刀砍在了父亲胸前,他是那么狠,没有一点怜悯。 血光闪现,父亲的鲜血洒到了竹筐上,透过缝隙到了叶夏脸上。 血是温热的,外间的一切立刻变成了红色。叶夏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嘴,死死的按住,他吓坏了,眼前惨烈的一幕,甚至让他来不及悲伤。 母亲上前扶住父亲,刀光 再闪,又是一蓬鲜血洒在了竹筐上。院中的一切变得更加血红,接着,叶夏的双眼一黑,父亲的身躯扑了过来,挡住视线。 接着,他听见了母亲和姐姐的惨叫,红与黑,成了那一天所有的回忆。小小的心灵终于承受不了,叶夏晕了过去,耳中依稀还有一片混乱之声。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睁开双眼的时候,身上的竹筐已经被人掀开了。眼前站着的不是父母,而是一个瘦小的老者,他的眼睛不大,却闪动光芒。 “呜呜呜呜……”叶夏想喊爹妈,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呜呜的声音。 老者伸手,很轻松的就将他提了起来,院落的一角,原本堆放竹筐的地方。父亲、母亲和姐姐的尸体并排躺在那里,身上全是血迹…… “哇……”他终于哭了出来,此刻心中才来得及感到悲痛。 老者带着他掩埋了家人的尸体,又一瘸一拐的背着他离开了山村。后来叶夏才知道,老者叫做聂宇,之后的十年,他们所有人都称之为宇叔。 “你是失语了,看运气吧,也许能好,也许一辈子都不能说话。”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叶夏第一次在宇叔眼 中看见了怜悯,也是唯一的一次。 他们走了很远,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路上不断有像他一般大的孩子加入。有男,也有女,印象最深的是个穿着小花袄,叫做春天的姑娘…… 好多天以后,他们被带到了一处山谷中,依旧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但叶夏记得很清楚,那年的冬天特别特别冷,雪厚的足够把他埋进去。 接下来的七年,他接受了种种严苛的训练。 寒冷的冬天,只能穿着一件单衣练武,他们必须尽快让自己出汗,否则会冻僵。他们会被扔到狼群之中,手中只有一把匕首,不想葬身狼口,就得拼命。 靠着一股毅力,叶夏坚持着,就是在面对狼群之时,他认识了东哥,还有春姐,以及秋天妹妹。后来他们全部用了公子的姓,他恰恰与公子同姓。 那天,他们四个人联手杀了十七只强大的野狼,个个遍体鳞伤,危急关头,春姐把他推开,用自己的手腕代替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