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闻言不由看了一眼屋门,随即道:“曹某讨贼,可有贪生怕死之时?” “那倒是没有,可你菜啊,打不过别人还给本公子添乱……” “我菜?”曹操指指自己的鼻尖,声音也大了起来。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叶悦之?不就是能打吗?将在谋不在勇。” “说谋你也菜,根本公子比就是大白菜……” “叶悦之你不要欺人太甚,曹某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你威胁我?本公子从来不怕人威胁,你来啊,来啊,让你只手。” 这两人在屋内一顿吵,也不控制音量,却把禁军士卒们听得目瞪口呆。 “菜?大白菜?这都什么东西?” “越吵越凶了,要不要劝劝,典军校尉可绝不是上军校尉的对手。” 李云见了却是挥挥手:“走走走,一边儿待着去,凑什么热闹。” 十二队士卒对此却是习以为常,将军与曹都尉一处,哪一次不要斗上两句? 房中此刻已经没有了争吵之声,叶欢和曹操斗鸡一样看着对方,眼神丝毫不让。 “噗……” “噗……” 片刻之后两人都撑不住笑了,又同时以手掩口,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 叶欢放下 手正色道:“蹇硕我是肯定要带的,不把他带走,万一生乱压不住。本初兄似乎有点向着大将军,至于孟德兄你,我不是信不过,欢若有恙还要靠你。” 曹操闻言心里顿时舒服许多,一笑道:“你刚才就不能直说?” “直说?”叶欢双眼一瞪:“谁叫你一进门就黑着张脸,好似叶某欠你多少钱似的。” “换了你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本公子心胸宽广,岂能似某人那般小肚鸡肠。” “行行行,那曹某给你道歉。”曹操抱拳道。 “道歉得有诚意,五百斤生铁,不许讨价还价。” “悦之你……现在说正事儿了。”曹操无奈的道。 “管他什么正事儿歪事儿,本公子心里不痛快什么都不想说。”叶欢一脸蛮横。 “五百斤生铁是吧?我认了!”曹操摇着头拍拍胸脯。 “一言为定。”大公子立刻坐正身体,咳了一声又问:“孟德兄有何正事?” 曹操苦笑:“悦之,咱能正经点吗?” “哦,典军校尉,汝有何事,且细细与本将军言来。”叶欢拿腔拿调的道,右手却取了一支牙签开始剔牙。 曹操显然拿叶欢没什么办法,身体 微微前倾轻声道:“悦之,昨日暂时安定,此后……” “咚咚咚……”此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谁啊?好大的胆子,本将军正在议事。”叶欢不耐的道。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随即边保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将军,中郎和太尉来了。” 门前的卢植一脸愕然,胡须微微而动,崔烈则是连连摇头。 “啊?太尉中郎,你小子不会吱声啊。”叶欢一愣,急忙过去开门。 看着叶欢屁颠颠的样子,曹操心头一阵暗爽,让你牛啊。 看见中郎面沉如水,大公子挠了挠头陪笑道:“不知二位大人前来,失礼失礼。” 说着又怨怪的看了边保一眼,后者眼中委屈无限,却没说话。 “你别看人家,为将者要沉静如山,你如此浮躁,怎能成大器?”卢植抚须道。 “是是是,欢下回一定沉静,沉静。”叶欢说着领二人入内。 曹操亦起身见礼,中郎摆摆手,四人重新坐下。 叶欢看看曹操,曹操看看叶欢,两人都不说话,卢植见了眉头一皱道:“继续说。” 大公子反应奇快,中郎话音未落,他就对曹操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者右臂才抬到一半。 飞快的横了叶欢一眼,曹操方道:“太尉,中郎,昨日悦之领军入城,将一场大祸消弭无形。可此时天子崩殂,大汉江山却不可无主,否则人心不定。” 崔烈抚须欣然道:“孟德有何见解,尽管言之。” 卢植余光看了叶欢一眼,此时的冠军侯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太尉,中郎,那操便放肆了。”曹操一抱拳:“大皇子今年已然十三,天子驾崩,本该以大皇子继之,可若是立刻如此,操又忧心朝中不稳。” 卢植闻言点点头:“孟德之言是也,昨日之事,的确令人思之颇寒。” 崔烈一旁则问叶欢:“悦之有何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