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贾诩之问,叶欢就开始细细述说起来,结合今日所见内容亦十分详尽。 贾诩听得不停点头,都言主公善战,却不仅仅体现在战场之上。就似眼前这般抽丝剥茧的分析,没有扎实之极的军务基础以及丰富的实战经验,绝对做不到。 一番话说了有小半个时辰,贾诩闻言沉吟之后,便命人取来地图铺在案上。 “主公,诩日间之言亦是一种猜测,但忽酌泉既然敢于联合拓跋宏此时而来,定是势在必得,且对大汉可能派军增援亦会有所准备。既如此,他又怎会简简单单的寻求决战?” “诚然,匈奴内乱耗损颇大,可以诩度之,总觉会有另外安排。” “主公你来看。”贾诩右手点指地图:“乌桓之事敌军亦会有所顾忌,那么先定日期,趁两族未合之机若是从此处前来突袭。”说着食指又在图上画出线路。 叶欢看的连连点头,得了贾诩提醒,下午他也一直在思考此事。而毒士眼下所言,基本与他不谋而合,应该说前者想的还要更为细致,心中顿时就有欣慰之感。 “先生高见,不瞒先生,欢亦有想及,只是远不及先生细致。” 叶欢由衷道。 顶级谋臣,必定是心理战的高手,因为他们要随时猜测对方主将的心意。贾诩便擅长此道,西凉伪书,兖州流言无不是明证。 “主公善战,自能想到。”贾诩微微一笑,从军以来他一直很享受和叶欢的谈话气氛。 “我军当先行设防,就算诩所料不中,亦不损大局,只是可惜我军主力未到……” “报,将军,张飞校尉率领三千骑军赶来。”话音刚落,帐外传来边保的声音。 “翼德?他怎会此时到达?”叶欢闻言一愣。 “末将张飞,求见将军,军师。”很快张飞雄壮的声音传了进来。 下一刻,一身戎装的张飞掀帘进帐,便对叶欢贾诩军礼相见。 “我让文远放缓速度行军,翼德怎会来的如此之快?” “将军,潘将军与淳于将军深知异族战阵之力,张将军也言兄长身边兵力过于单薄,这才让小弟率领各军骑军三千先行而来,听兄长调遣。” “怕不是三位将军之言,而是翼德一力请战吧。”叶欢想了想问道,让定边军放缓行军速度,他心中是有自己计较的,大兵团骑军交锋,一个不慎就会伤亡惨重。 “ 兄长,小弟为国杀贼,绝不落后于人。”张飞正色道。 “主公,三位将军所虑亦是常情,如今翼德前来,正有大用。”贾诩一旁笑道,以往提起定边军勇者,叶欢典韦齐名,而今燕人张飞之勇亦在一场场恶战中显露出来。 “军师既如此说,先坐下吧。”叶欢横了张飞一眼,随即挥挥手道。 “诺!”后者闻言一笑欣然落座,特地靠近贾诩一些,眼光随之便落在地图上。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到了次日,叶欢干脆就在高台上补觉,让张飞替他观察匈奴各部战力。熊虎之将可不单单只是勇武,他的为将之才也在不断的进步之中。 南匈奴枕戈待旦,准备着即将到来的狂风原之战。定边叶郎的到来大.大增强了他们决战的信心,但也稍有一些小插曲出现,比如臧空就鞭打禁闭了四名百夫长。 四人皆来自图葛青和金善的亲军,亦是族中颇有名气的勇士。他们被关在一座单独的帐篷之中,周围五十丈之内是空地,九曲士卒严加看守,探望都不许! 此事像是石子投入湖中,虽然带起一点涟漪,却很快平静下来。匈奴上到单于下到普通 士卒都知道叶欢治军严谨,军法如山,是绝不会有远近亲疏的。 夜间,禁闭的帐篷内,花谷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水坛,忽的站起身来。 阿扎,阿卡与尤里惊醒过来,纷纷投去疑惑的目光。 “不行,我要去见单于,去见叶郎,我不服,明明是敌军有异动,干嘛关我们?” “花谷,臧司马说了,定边军军法无情,要是闹事会杀头的。” “杀头就杀头,你们怕我不怕,臧空不讲理,我就不信叶郎也不讲理。”花谷说着面上露出坚毅之色,就要往外闯。 阿扎阿卡急忙上前,一边一个拽住膀子,尤里拦在面前:“不能出去啊,臧司马说的,踏出帐篷一步就乱刀分尸,定边军说到做到的。” “放开我,你们他娘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呢?我告诉你们,要是我想的对,我们南匈奴就危险了。死我一个没什么,一定要说给叶郎和单于听,放开我。” 花谷一阵剧烈的挣扎,前番侦查之时,他就发现敌军对狂风原之侧的草原侦查十分频繁。还经常趁着夜色想要探查大营,但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