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黄池聊聊天,很快就到了皇宫,二人并肩而行来到中元阁。等叶欢进殿,却见天子站在地图之前沉吟,太尉崔烈和司空张温已经到了,另一个叶欢没想到的却是刘辩。 “微臣叶欢,参见陛下。”对二位大人微笑致意,叶欢便上前给灵帝见礼。 天子闻声转过身来,一笑抬手:“悦之,不需顾忌,朕给你撑腰。” 大公子稍稍有些尴尬:“陛下,微臣年少,不够沉稳,一定多加收敛。” “不用,朕就喜欢悦之你的少年意气,只是出气归出气,不可误了大事。” “是,陛下所指,微臣立刻就去。”叶欢身躯一挺。 “悦之,你那伤势如何了?”灵帝的口气宛若家常。 “陛下,微臣身躯强健,一点小伤,早已痊愈,劳陛下问。” “好,大将军和袁司徒还未到,无妨,我等先议。”灵帝看了看殿外又道:“昨日朕与太尉司空言及,若是张郎将讨伐渔阳得力,则可挥大军南下,协助卢中郎对付张梁。” “到时,悦之再率军从兖州出,两路合击,将二张聚合一处歼之。”灵帝一边说,一边点指地图侃侃而谈,从容自信,那份气势看的 叶欢亦是眼中一亮。 “悦之,觉得如何?”灵帝发问见叶欢不语,又喊道:“悦之,悦之……” “啊,陛下明见,卢中郎得张中郎之助,必可声威大振,此妙计也。”叶欢忙道。 “妙计也?我看悦之似乎言犹未尽啊?可是朕有所疏忽?” “不是,不是,陛下雄才伟略,微臣佩服。” “雄才伟略?”灵帝笑着摇了摇头:“冠军侯,在朕面前还不能畅所欲言?” “哦,那陛下请先恕臣之罪。” “恕你无罪,尽管言及,事关战阵,便是朕有所疏漏也当之言。”灵帝欣然道。 “微臣说陛下雄才伟略是出于真心,只不过凉州之时陛下御驾亲征提振士气方有大胜,但从不干涉司空指挥之权。如此此法高瞻远瞩,看来陛下是用人不疑。” 灵帝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连连摇头道:“悦之,你这话说的好听,其意却是不相信朕能想出此法,是也不是,可不许隐瞒。” “陛下慧眼如炬,臣在陛 闻听此言,张温崔烈都为叶欢捏了把汗,这等若承认天子所说为真了。 “好,很好,悦之你不 但今日如此,以后也要这般,所谓国有诤臣,不亡其国。”灵帝微笑点头,随后不忘对刘辩道:“辩儿也要记得此言。” “陛下,微臣惶恐,此法当真高明,微臣反正是没想到。”叶欢陪笑道。 “悦之,你年少才高,战阵无敌。但有一点,还不如叶公。”灵帝面容一正。 “微臣年幼,自不能与爹爹相比,还请陛下指点。”大公子态度诚恳。 “那便是仗义执言,哪怕君王有错,也要直言斥之,叶公便是如此刚正。其风其气,令人敬佩,可惜朕当年昏聩,任意妄为,错过了不少能臣。”天子说着颇为感慨。 叶欢听灵帝语气重了,连忙单膝一跪:“陛下言重了,此也并非一方之失。” “起来说话,朕自该反省,悦之也不用宽慰朕。”灵帝一扶叶欢臂膀。 大公子顺势站起,认真的道:“微臣说的是道理,绝非虚言。” “哦,那悦之你倒给朕说说,怎么并非一方之失?”灵帝却是来了兴趣。 “呵呵,陛下……”叶欢笑了笑。 “恕你无罪。”天子一挥手,此刻张温和崔烈都有了好奇心。 “国有诤臣不亡其国自然不错,但身为 诤臣也不能一味刚直,所谓至刚易折。” “不对啊悦之,诤臣岂不就要刚直?悦之自己也说过文死谏,武死战!” “哦,那是事关社稷或是大义,但也不是事事都有这般言重啊,陛下若是不弃,微臣说个故事可行?”大公子不慌不忙的道。 “故事?好,悦之说来。”想起叶欢为刘辩做的画册,灵帝兴趣更甚。 “刚直乃诤臣之本,但也要因势利导……”叶欢想着就把简雍谏刘备之事说了一遍。 片刻之后中元阁内传出一阵笑声,灵帝,司空,太尉皆是莞尔,却亦连连点头。 “陛下,人都是有情绪的,有时候迂回曲折比刚正面更要有效。” “太尉,司空,朕观悦之就有那人的本事。”灵帝抚须笑谓二人。 “悦之,还有何趣事,不妨再说来一听?”崔烈见天子欣悦,便对叶欢道。 看见灵帝颔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