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八羌骑军的骑术还可以,战术也凑合,白天给我们揍疼了,晚间可能会有所改变,估计不会以小队为主了,你小心点,他们那个战术……”洪彪细致的与张海龙交代。 “一什两什打不过,一队一曲一样,将军说了,揍的他妈都认不出他来,你睡吧。”张海龙认真的听完,起身丢下一句便领军去了,洪彪则下令全军歇息。 靠着战马,裹着毛毯,用热水烫个脚,这是铁骑营野战的常规程序。六曲出发后不久,铁骑营营地已然一片鼾声,边军多年激战,士卒们早就养成了和战马一起睡觉的习惯。 身为王牌,张海龙一心想着今晚给八羌铁骑一下狠的,但事实却出乎他的预料。 远远的听见大地震动,来骑不少于两百,六曲立刻来了精神,一个也不放跑。 “曲长,那火把不对啊,好像是边军讯号,他们是来投降的。”到了距离一里之处,敌军骑军阵中忽然打出三根火把,在空中绕着讯号,六曲的老兵立刻看了出来。 “全军戒备,小心是敌军诡计。”张海龙自能看出,但六曲依旧保持着出击状态。 片刻之后,敌军三骑出 现在了六曲的视野之中,他们果然不是来挑战的。敌军骑军的装束亦颇为熟悉,并不是八羌骑军,而是匈奴人,老对手六曲是不会认错的。 “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一什六曲骑军迎了上去,什长立刻问道。 “我乃匈奴金善头领麾下胡宇,我要见叶郎,或是铁骑营统领张辽将军。”对方的回答来的很快,居然是胡宇亲至,原来今夜他请战根本就不是为了与定边作战的。 时间拉回到七日之前,闻听大汉天子御驾亲征,于夫罗并无惧意。可当听见汉军先锋乃定边叶郎之时,于夫罗单于和一众首领的脸色却变了,回到自己营帐立刻聚会议事。 “单于,索突当年曾经发下毒誓,不与叶郎为敌,这仗我打不了。”大头领索突第一个出言道,两年之前奔狼原一战,他和左贤王刘豹都被叶欢所擒,去年才还完账。 “单于,大汉天子我不怕,谁来我也不怕,唯有叶郎,我不打。”胡利亦道。 当年他们的麾下都帮叶欢建设了两年,冠军侯见匈奴俘虏听话,还主动免去了不少牛羊。这次要不是北宫望所许颇厚,且不是打并州,二人是 绝对不会出兵的。 “单于,不能打啊,上次就吃了大亏,这次也是钻了空子,我们答应不和定边军交手。叶欢既然来了,北宫望和车茶飞一定不是他的对手。”邱明一旁跟着言道。 “叶悦之当真如此厉害?你们都怕成这样?还是我匈奴的大头领?”于夫罗一皱眉,其实两年前他也被叶欢狠狠敲了一笔,至今都没明白他是怎么知道南匈奴在西域的收入。 三大头领此时不约而同:“单于,别人我们不怕,叶郎!当真不能与之为敌呐。” 单于一时为之气结,可他也知此三人乃匈奴勇者,实是上次奔狼一战败得太惨。 “那此时又该如何?叶欢不是在青州讨贼吗?怎么哪儿都有定边军?”于夫罗忿忿道。 “单于,叶郎打仗厉害,但做朋友也值得信任,我们应该派人去知会一番。”众人闻言你看我我看你愣了半天,还是邱明言道,几名头领眼中一亮也连连点头。 “知会一番?你们谁去?”单于的目光巡视全场,索突胡利等人却是眼神闪烁。 “单于,让胡宇去,右王与金善头领和叶郎最为友善,此时只有他去。”邱明言道。 于是乎才有了今夜一幕,至于胡宇,乃是应于夫罗征召而来,金善也不得不听。 “金善头领?胡宇,要见我家将军?先等着,我去通报。”见三人主动下马,且解下腰刀放在地上,士卒微微一愣随即言道,匈奴大头领金善他们还是知道的。 “胡宇?”此时张海龙闻言已经纵马而来,当年定边军“拉练之时”,他曾多次往返与匈奴乌桓之间,右王图葛青和金善他都熟悉,胡宇乃是金善麾下最得力的首领。 “张曲长?”胡宇一见张海龙双眼立刻亮了起来,便快步来到马前。 “两军交战,你要寻将军和张将军何事?”张海龙冷冷的道,定边军除了讨贼,亦是要为皇甫中郎报仇,匈奴既然参与此事,以叶欢的性格就绝不会放过对方。 胡宇见状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陪笑道:“张曲长,是单于受北宫望挑唆,帮着他叛乱,但皇甫将军之事我们可没出手,都是北宫望和车茶飞干的,还没让我们动手。” 受于夫罗之命来之前,胡宇已经想到了此事的厉害,以叶郎的义气,皇甫中郎之事他定会追究到底。匈奴若真的参与其中,他再也 不敢受命前来。 “你说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