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宽如此说,叶欢陪笑不言。看上去刘太尉对自己是欣赏的,一心要完成之前和父亲的约定,也就是收他为徒,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 对之叶欢当然不会反对,为了今后之事,他的洛阳之行本就是拓展人脉的。 沉默片刻,见刘宽卢植只是微笑不语,叶欢清楚该是自己表态的时候了。 “小子若蒙文饶公不弃,当以礼拜。” 刘宽闻言抚须颔首状甚欣然,卢植一旁笑道:“悦之早该如此,老夫为你做个见证。” “老师,小子来的匆忙,还需准备一番。”叶欢正色道,拜师在汉末是有着极为严格的礼仪要求的,尤其是刘宽和卢植这般名士。 “哈哈哈哈,好,不过尊师在心,爱徒也在心,悦之有心又何必将繁文缛节放在心上?”刘宽大笑欣然道,他与叶公本就是至交,又听卢植说起叶欢人才,今日一见更是欣赏。 “老师潇洒,不过弟子可不敢,要不回到晋阳我爹非揍我不可。”叶欢笑着不忘看了一眼卢中郎。 “你个臭小子什么眼神?怕老夫和你爹说?”卢植没他的好气。 “悦之不可如此,你与伯圭之言语为师是听南容 说的。”刘宽微微摇头道。 听刘宽自称为师,叶欢不敢怠慢,当即跪下恭恭敬敬的磕头拜师。刘宽受了叶欢三拜,双手将他扶起:“悦之年少才高,又有忠义之心,日后还当秉持。” “欢敢不听老师教诲?”叶欢说完又给卢中郎行礼:“中郎,是我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中郎豁达潇洒,自不会与小子一般见识。” “好话坏话都叫你说了,老夫还能如何,还不烹茶敬师去。”卢植一捻颌下胡须道。 “哎~”叶欢答应的干脆,立刻忙碌去了,堂上亦早就准备好了茶具。 “子干,想我年过六旬,还能有悦之这般为徒,老天待我当是不薄。十日之后我当发帖四方,办一办悦之的拜师礼。”看着叶欢娴熟的动作,刘宽面色一正对卢植道。 “哦?”卢中郎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微微点头:“文饶公,武威校尉还在平乱。” “此事无妨,平乱已完,武威校尉回京述职,不必上报” “嗯,文饶公高见,那这收徒之事却是越大越好,当要四方汇聚才是。” “哈哈哈哈,刘某得此高徒,当然要宣扬天下,恰好文都南容都在洛阳,他们 师兄弟也能见上一面,开门大弟子!却也不差。”刘宽看看卢植,片刻后欣然笑道。 “老师,这开门大弟子是欢狐假虎威的,文都兄和南容兄都是老师门下大才,欢敬慕已久了。”此刻叶欢捧过茶来,给二人相敬之后言道。 “那不行,入门有先后,这可是悦之你说的。”刘宽摆摆手,接过香茶喝了一口又是连连点头:“悦之,别的不说,你这手茶艺胜他们甚多了。” 叶欢一笑,稍稍犹豫还是言道:“老师,此次来京,欢一切安排妥当,老师……” “悦之不必说了,老夫数十年庸庸碌碌,也该动弹一下,否则有人还以为我行将就木。”刘宽一摆手,叶欢话中之意他听得出来,能有此心已经十分欣慰了。 “悦之,今日无酒,否则该罚你三杯。”卢植一旁道。 “该罚该罚,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当日弟子在书房见父亲手书,出言精辟,如今用在老师身上,亦是恰如其分。” 叶欢很清楚刘宽此举的用意,明着是昭示天下自己是他的门徒,暗中则是对内臣的一种警告,你们若要有所举动,老夫绝不会袖 手旁观!亦是对自己的爱护。 至于边军之事,对刘宽而言就更简单不过了。三公之中,太尉主军,刘太尉要调一个小小的边军校尉,谁也阻拦不住,也根本无法用此事做什么文章。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妙,妙,叶公文采,实是非我等能及,当浮一大白。”刘宽小声念了两句连连赞赏,看向叶欢的目光更透着关爱。 “子干,此事还要详加布置,老夫先行回府。”刘宽放下茶盅对卢植说完又对叶欢道:“悦之,明日晚间你与为师就在闭月阁一会,先见见文都南容。” “是,弟子恭送老师。”叶欢躬身为礼,随即肃手跟在刘宽身后相送,心中想着:“老师有眼光,闭月阁?我要看看何胖子是否弄的如我所想。” 闭月阁正是当日叶欢的构想,交给何刚张叙实行,如今在洛阳城中,闭月阁的名头已经压过了羞花馆,否则以刘宽的身份,怎会在此处和他相见? 刘宽上车而行,叶欢一直肃立在门前街中,直到马车转过弯他才微微欠身回府。卢植一旁看的暗暗点头,虽说这小子时有惊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