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热,舔舔还带点苦味。是茶水?谁泼我? 李俊有点发傻,他从没想到过在祁门县还有人敢用茶水泼他!一时间连生气都忘了,等到反应过来,立刻就去寻找“罪魁祸首”。 不是花乐,人家天香翠玉在手上捧得好好的,没事人一样继续品茶。 “笑你个头啊!本公子今天一定要你好看。”花乐淡淡的微笑令李俊暗中恼火。 视线再往右,一个青衣小帽的小厮手中正拿着一个茶碗,内中还有茶渍。 “你,你个混账东西敢泼我!”李俊面容一冷,手指对方喝道,此时他的随从全部到了身边,恶狠狠的看着那小厮就等公子一声令下。 张家夫妇和张健满脸惊讶,却不敢说话,眼前这是神仙打架啊。 “泼你?就你这种登徒子我家公子要在挖了你的眼睛!”小厮丝毫不示弱,也是点指李俊骂道。 “东主,此人如此无礼,如同,畜生一般,叶让是为奴婢出头的,东主你也不必为难。奴婢自有我家公子为我做主。”黄娟说话时眼泪就下来了。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黄娟一双灵动的眼睛却是带着询问看向叶欢。 叶欢眨眨眼,刚才李俊 如此他的确想泼对方,却不料叶让抢在了前面。 在叶欢的四个贴身侍女之中,黄娟是最聪明的一个,此行又一心想着讨好公子。因此不用任何交代就出来配合了,现在得了公子首肯不由更是欢喜。 “叶让,问清楚他是谁,家里有谁,这趟回去我就求公子为我做主。要是公子不出面,我,我也学小芳一样上吊算了。”黄娟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这么漂亮的姑娘委屈的啜泣起来,看的众人一阵心软,当真我见犹怜。黄娟亦是半真半假,被人这般无礼的看着,她当然心中有气。 “姐姐放心,收拾这等东西用不上公子亲自出手,那个登徒子,给我报上名来,再告诉我你老爹是谁,家世如何,说不定我还惹不起你了。” 叶让双手叉腰,气势十足的道,口中说是惹不起,却哪有半点怕事的样子? “你,你又是谁,凭什么问本公子?”李俊一瞬间有些心虚,看叶让的嚣张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说话之时眼光却看了看身边的刘县丞。 “凭你?不配知道我的姓名。”叶让的嚣张当然不是装出来的,以前跟着大公子,不管是身不由己还是忠心护 主,狐假虎威的事情他经常干。 看着叶让和黄娟二人一唱一和,叶欢倒是安稳下来,好整以暇的看戏。他不动,众人当然都不会动,大公子二郎腿一翘,更是有滋有味的品茶了。 看着李俊投来的目光,刘县丞暗暗摇头,这些纨绔就是欺软怕硬。平常的威风了?还那般毫不遮掩的看美女,我也看的,可我是偷偷看的。 刘县丞已经有点后悔陪李俊来了,黄娟的确是侍女打扮,可什么样的侍女能穿蜀锦?不过刚才叶让一杯茶不分敌我,他也溅了一身,多少有些不舒服。 “我乃本县县丞刘追,方才你用茶水泼洒李公子已是有伤人之意,还不给我报上名来,你家公子叫什么名字?”刘县丞拿捏着分寸问道。 “县丞?当官的。”叶让轻松的问道,一个县丞根本不能给他压力。 “这是本县县丞刘追刘大人。”李俊的声音瞬间大了起来。 “你既是县丞,就是个读书人,问我我家公子姓名,是何道理?”叶让冷道。 “他根本不讲道理,明明是这人无礼在先,居然还颠倒黑白,刘追县丞是吧?回去我就让公子问问张郡守,为官的还能如此明 目张胆护短。” 叶让话音刚落,黄娟立刻冷冷的接上。有叶欢撑腰,你别说面前是个县丞,便是刘刺史她都不怕,身在大家,她的出言亦是正气凛然,直指要害。 刘追闻言心中倒抽一口凉气,这侍女的口气好大!提起张郡守都不是那般尊重,到底是什么来头?自己辛辛苦苦十几年到了眼前,可不能毁在小事之上。 “你说的不无几分道理,那请问你家,你是何人?哪里籍贯。”刘追不会和黄娟多说,又对叶让问道,长了个心眼的他连对方口中公子的姓名也不问了。 “我叫叶让,口十叶,晋阳人,你说我伤人?好,抓我。”叶让伸出双手。 “口十叶,晋阳人?叶家?那他口中的公子岂不是……”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听在刘追耳中却犹如惊雷,叶欢?那个祖宗谁惹得起?李俊啊李俊。 “厄,本官为官清正公平,那位姑娘说的不无道理,的确是李公子有些无礼在先,你既然是维护同属,虽是过分一点却情有可原。”刘追肃然言道。 他能做到县丞,对并州官场很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