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可以走了。“林子轩声音有些嘶哑,眼神空洞,站在山崖处凝视前方。 云罗道人此刻生疏的控制那具躯体,僵硬的走到林子轩面前。 他心中如晴天霹雳,这平凡的小子竟有如此恐怖的背景,那蕴含法则之力的天雷竟被随手禁锢,而且,似乎那有大恐怖的、将自己大部分残魂吸的一干二净的神秘血种也奈何不了他。 他想到体内被那位强者下的禁制,此刻心里有些发毛,他试着用空间之力将其分割成无数碎片再传送到数个不同的空间,但还未接触,空间之力便被震退,这恐怖的禁制竟能隔绝空间! 云罗道人一脸茫然,此刻他若离开,但林子轩一旦受到生命危险,禁制爆开,自己便会魂飞魄散;倘若自己一直跟随,那么,他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奴仆,落日帝国当年的第一强者,脸面往那处搁? 活了数个世纪的云罗道人,其天赋、心性、实力远超常人,他从那吊坠取出一枚玉制符牌,上面竟有空间气息流转。 他双手恭敬递给林子轩,“少主,此为老道生前所炼制的空间保命符牌,无论距离多远,只要捏碎,老道便会感应,然后穿越空间来救你。”他对林子轩的称呼也改变了,他善于分辨时事、人情炼达,而且,这小子有一个实力无比恐怖的父亲,自己成道的机会也掌握在林子轩手中,这似乎未必是一件坏事。 “前辈好意,晚辈心领了。”林子轩接过玉牌,淡淡道。 “少主,这吊坠老道复活后有重用……”云罗道人试探问着,心中有些焦急,毕竟,这之前是林子轩从他手中夺走的。 林子轩一声不吭,眉光紧锁,双手接过那自空中飘零的落叶。 “少主,既然如此,老夫告辞。”他控制身体后退,一道巨大的虚空裂缝出现,他果断遁入其中,消失不见。 林子轩喃喃自语,“血婴化道么?” 清风拂脸,是那么幽凉,凉透了林子轩通红的心。 他苦笑着,声音哀鸣,双膝不自主地一屈,跪倒在这荒芜的峰顶,他感觉这天地万物都已成为虚幻,那耳边回响的一字一字,令他觉得是天大的笑话。 “化龙?可笑,你难道不知云罗道人奋斗数百载,却看不到一点希望么?”林子轩愤怒的咆哮。 “遥遥帝国万里路,千秋万载,亿万生灵,可曾有一人成道?”林子轩斥问天空,他知道,他那位父亲一定听得到。 在那相隔无数个空间,亿万里路程之远,一处极寒之地,那是冷到极致的寒,即使是血婴强者踏入,全身血液也会瞬间冰冻,成为冰尸。 而此刻,竟有一个半跪在地面上的英俊男子,他眉宇飞扬,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全身散发出傲视天地的强势,他看着那冰棺中绝美的脸庞,充满了无尽溺爱,他拂着那湛如墨般的发丝,道:“我看到了我们的孩子,他很优秀,像你。” 冰棺内的女子在此刻,竟离奇般微微动了动。 “我知道,他还不能与我们相见,他修为太弱;他走的是天逆道路,终有一天,这朗朗乾坤,将会因他而动摇,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英俊男子激昂说道。 …… 天峰阁楼下,白玉阶梯中,一青衫少年如行尸走肉般行走,双目无神。 此刻,琴公子在上默默看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本以为林子轩已形神俱灭,没想到竟活灵活现的站在他的门前,似乎,实力也大幅度提升了。 突然间,那少年竟跪了下来,一步一叩首,额头由乌青变得血红。 琴公子闭目不语,他看得出,那林子轩已经丧失修炼之心,甚至,心已寂灭,就算天地崩塌,他也会面不改色。 终于,在他磕至第一百下时,那衣袖飘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男子踏出,其一眼望去,令人寒彻心扉,冷冷道:“你跪我门前是何意?你我未行师徒之礼,我还不是你的老师,你滚吧,滚的越远越好,你道心将死,即便是神来,也无能为力。” 林子轩双目凝视着那道身影,有些更咽,手足无措。 “算我当时瞎了眼,原来以为你是一个开朗、有强者之心、有凌云之志的人,十四便已初露峥嵘,登山门、拜师台是何等意气风发!干人擂台,以无敌之势、横扫众人,即便是那紫霄天雷也奈何不了你,千丈血气,踌躇满志?,誓与天斗,做那天逆之人!!” “而今如此,哭哭啼啼,性格柔弱,你又有何资格做那天逆之人?”琴公子质问道。 他身上无形音律跳动,竟是无比激昂,似万马奔腾般,雄浑壮阔。 林子轩闻言,如死灰般的双目竟燃起一丝自信火苗,而那空中乐曲,振奋它那死寂的心。 琴公子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光亮,这能唤起斗志的灵魂乐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