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光柱中,剑眉男子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眼睛里并出火般凌厉的目光,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怒道:“林宇,你可敢再说一遍?” 众人震惊,要知道,族长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发怒了,没想到,这次,族长是这么的生气,连太上长老的名袆都直接叫出,这次,已经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了。 银袍男子收敛着笑容,饶有兴趣的望着这场面,要知道,林家越乱,对他的小玄门也就越有利,此刻的他,只需静坐,坐山观虎斗。 众人感受着来自灵魂上的威压,血灵境以下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就好似肩上扛着一座大山,疲惫不堪。 此刻,剑眉男子血魂境五重的实力尽显无疑,空气中道道气浪化作剑波,迅速朝白发老者打去,白发老者压抑着这么久,即便他的定力如圣人,此刻他也坚持不住,矫健地跃起,身下的座位瞬间化成齑粉,要知道,四首座位之木用的是金刚木,坚确无比,可承受血灵境强者全力一击而不碎裂,但此刻,仅仅是几道剑波就能将金刚木轰成渣粉,血魂境强者,果真恐怖。 剑波具有穿透力,而且,剑眉男子疯狂的朝白发老者挥洒剑波,那么的从容自如,没有丝毫疲惫,大长老咋舌道:“族长的青锋剑法,已经接近圆满了。” 白发老者身形如燕,脚下踏着金色的气浪,给人一种无比的威严,但依就没有抵挡住如倾盆大雨般的剑波,瞬间头发就被削去一截,关键此刻还不能还手,因为他是族长,还手就被当做篡位,众族共诛之! 白发老者此刻内心翻滚着,不由自主的想骂娘,“该死的,我咋就招惹了这样一个疯子!真的是……言出必行啊!” 此刻众人都感觉族长实力很强大,只有银袍男子陷入沉思,心中道:″咦!这不是浩然七步么?怎么速度这么慢,而且毫无威势可言,莫非…不对,这老家伙心术不正,是修炼不出浩然七步的!” 此刻,大长老看到太上长老吃瘪,心中心中十分的爽,他平常看不惯太上长老那种高高在上之感,不过,在众人面前,而且还有外人,族长行事如此的莽重,有失林家威望,他向二长老看去,又看了看灰袍少年后面的老者,那二人瞬间明白此意,皆弓着身子,向剑眉男子拱手一拜,齐声道:“族长,请以大事为重啊!” 林家子弟皆会心跪拜,齐声道:“族长,请以大事为重!” 此刻,唯有满脸失望的青衫少年,及坐在四首之位的银袍男子无动于衷,前者是失望透顶,后者,心怀鬼胎。或许,这整齐的声音引起了族长内心的共鸣,他渐渐的摆了摆手,剑波不在发出,怒哼一声,看了看白发老者,又转头看了看呆站在一旁的青衫少年,眼神很是复杂,欲言又止,下意识的摸了摸少年的头,柔声道的:“轩儿,即便你血脉再低又何妨?毕竟你曾经辉煌过,只要你重回自信,父亲愿意牺牲所有,为你找到这破解之法,恢复血脉!” 少年被这真挚的话语所感动,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止不住的流! “父亲,孩儿愿乘风破浪,登这世界之巅,定不负父亲的期望!”清脆的声音夹杂着感动,在空中发颤。 剑眉男子点了点头,望了望跪着的众人,声音洪亮,道:“一个个跪着作甚,成何体统,都给我站起来!看我林家男儿本色!” 众人站立起来,大长老及两位老者也挺着腰板,露出欣慰的笑,为族长理智而笑,为族长找回自信而笑! 太上长老见状,却不敢靠近,只能找了一个视野好的位置,站着看。 族长看了看,冷哼着,不再多语。 山羊胡子见一切事情平复下来,清了清嗓子,大声道:“诸位,刚刚血脉测试前经历了一些小插曲,不过无伤大雅,血脉测试完毕,请三位进族塔,进行血脉强化!!” 三人向族塔方向眺望,然后不约而同地朝石塔走去,石塔高约二十余丈,塔身好似竹笋,瘦削挺拔,塔顶如盖,塔刹如瓶,颜色浓黄,别具一格。在林家百年内,它犹如擎天一柱,直插云霄。 塔的全身雕刻着上千个精致的石像,各个石像姿态不同,或拿剑,或持斧,或如和尚般禅坐,但都栩栩栩如生。 石塔的正面,是一扇高约一丈左右的石门,凹凸不平,略显破旧,门上有三个钥匙孔,孔状如剑柄形,这时,山羊胡子老者郑重道:“请族长,大长老,还有太上长老打开石门!″ 剑眉男子与大长老向前并行,此刻的太上长老有些犹豫,但考虑自己的孙儿,他硬着头皮向前走去,剑眉男子看到太上长老走来,拉低着面孔,凌厉的目光向其扫去,太上长老躲闪着,不敢与其正视。 三人从袖口中各掏出一枚剑形钥匙,钥匙柄由楠溪木所制,楠溪木是一种硬度比金刚木还大的木头,足以承受血魂境强者全力一击,钥匙身乃玄铁,其材质与林剑痴配剑类似,但更高级,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