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需求,他也会帮忙做个介绍,本身是不过手的。
濠镜澳那边也差不多,都是图财。
也因此在不是那么高层的北高丽官僚眼中,张老板多少有些显得神通广大。
明明是在一个“普通”的乡村中,却能影响到万里之外。
对张浩南的客气,两个北高丽人是真心的。
“感谢您的招待。”
“祝您除夕快乐……”
嘴巴能说就是善客,张浩南也不计较那么多,也不会猜测他们到底是不是特工啥的。
反正再牛逼也不可能比武泰安牛逼。
就是最近这货写报告写得可勤快了,年薪五十万果然不是白拿的,能文能武啊。
“行了,都别客气,吃好喝好就行。”
随后张浩南便遛弯找到了坐大圆桌旁边一脸严肃的武泰安,“我说大郎,这大过年的,也没说跟家里打个电话?”
“打过了。”
“怎么个事儿?被爹妈批评了?你说你也是的,这么大岁数了,还没处对象呢?”
“我有对象!还有,不叫金莲!”
“……”
知道张浩南狗嘴吐不出象牙,武泰安学会了抢答,倒是把张浩南堵得说不出话来。
“啧。”
摇摇头,张浩南表达了对这个社会的不满,究竟是怎样的社会,才让武泰安这样一个有着高尚情操的战士,变成了这幅模样?
是五十万一年的工资!
“我把钱都寄回家了,现在都传我话呢。唉……”
“妈的智障,你五十万往家里寄,谁不怕啊?!”
“……”
武泰安也是脑子犯抽了,忘了现在钱太多,家里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百分百怀疑他是不是背弃了誓言,搞不好已经跟武泰安的老单位反映情况了,指不定是投敌了呢?
“大过年的,我也就不骂你了。你这智商,居然是我这样一个大富豪的安保总监,我是真的害怕哪天被你坑死。”
“……”
一脸郁闷的武泰安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张浩南忽然又想起一个可能,“伱他妈不会一直没跟家里提过工作调动的事情吧?”
“……”
“卧槽,神了嘿。大郎,你可真是你家老父母的好大儿。”
“……”
被张浩南一通奚落,他也没有办法,好在张老板过年心情好,便“纡尊降贵”跟京城那边打了个电话,找到了武泰安的老领导,再让对方帮忙通知一下武泰安家里,报个平安,然后撒个谎。
顺利解决。
事情搞定得如此轻松,武泰安心服口服,然而不等他表示感谢,张老板的奚落随之而来:“不是我说你,你这岁数只能是活狗身上去了。”
“……”
深吸一口气,大过年的,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此时央视已经开始给春晚暖场,全国各种采访啊啥的,总之没有年味也要把年味搞出来。
大食堂里里外外都是戴着袖套系着围裙的男人,有的忙着摆冷盘,有的则是在外面张罗人,还有的就是再清一遍人头,除开留在沙城过年的员工,主要还是张家人。
熊孩子们也特别多,过年就不各种呵斥,只是大人看着,防止熊孩子玩个擦炮把房子给烧了。
期间还有各种给老家打电话的员工,和去年不同,今年家人分离的少了许多,更多的是晚辈给老家亲戚长辈问候一下。
张老板本人也有一大堆电话要接,都是外地给他问好的,安东县的最多一些,已经热闹起来的老乡们,今年跟王熙凑一块吃团圆饭,所以就打个电话过来问个好,祝张老板明年发财发大财啥的。
张浩南也记得他们的声音,说话的都去建康送过土特产,印象不深刻也不行。
“今年抽啥烟啊?”
“大中华啊!”
“哈哈哈哈哈哈……”
一如既往放肆的笑声,不过在安东县那一头,听到的人却不觉得猖狂,反而是跟着笑了起来。
这两年,都是如此爽朗的笑声。
然后就是各种起哄的声音传来,男女老少都有,还有作怪的小孩子冲电话听筒哇哇大叫,接着就是女人追着嚷嚷的声音传来。
都充斥着难能可贵的活力。
这一番热闹过后,才是王熙的声音传来,倒是没有了以往的疲惫,而是一种难以察觉到的得意和骄傲。
“……我跟你说啊,现在这路一修,虽说也不算多好的路,但收割机就能去更远的地方,秋收赚了不老少的收割费……”
王熙絮絮叨叨地说着,刚毕业那会儿,他在难熬的农村,很深刻地领悟到了何谓“年关”。
如今,却是大不相同,虽不至于说翻了身,但确实是看到了盼头,而且是伸手可得、近在咫尺。
“……之前小学建设的模式,我感觉再看看,再过一年,如果稳了,就推广一下,财政上也宽裕了许多,现在楚州那边,还打算问我们借个六百万应急,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开着免提,张浩南翘着二郎腿,手里捧着一杯铁观音,就这么听着王熙在那里说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偶有王熙似乎是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