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斜,这种对症下药的逻辑,绝对没问题。
“老先生,你不愧是老油条啊。”
“会说人话?”
“嘿嘿……”
此事讨论结束,便聊到了一些琐事,比如苏姜的才艺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张浩南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还有个联欢晚会,总之今年她要上四个地方“春晚”的节目单。
现在找她做形象代言人的企业极多,除开青少年品牌商,还有大型活动的推广,比如雅典奥运会的文化形象大使,在青少年这一块,找的就是苏姜。
当然苏姜也是学坏了,推荐她哥,然后奥委会的人过来溜达溜达,一看张浩南那模样,怀疑这是苏姜的亲爹……
“十二月二十六有个纪念活动,小姜有个节目叫‘恰同学少年’,要不要过来?在建康的大剧院。”
“二十六我也有纪念活动要参加啊,在松江,‘长江农业论坛’的老干部援助工作总结会,看看今年成果。我也确实想要了解一下,在外务工人员的条件大概什么水平,还有就是法律援助上的门槛、难处。”
“需要钞票跟我说一声。”
“再说吧,开完总结会再说。”
随后,魏刚又顺着这个事情问张浩南,“之前你跟我说过,电视台小秦跟你资助过一个记者?”
“是有这么个事情,怎么了?”
“你那边具体有啥成果没有?”
“主要是解决之前西沙集团的工伤赔偿问题,因为有些职工,也是外来务工人员,最远的在川西,要找到这些人老家确切地址,是很麻烦的事情。再加上还要把钱精准地送到本人或者家属手中,很消磨时间的。不过成果蛮好,就是他本人不愿意露面。”
“编制在电视台?”
“对,转到电视台的,放在了经济栏目名下。”
“为啥?”
“我是大客户啊,电视台敢放个屁?明面上这个记者是长期驻扎‘沙城食品’的,实际上给电视台的材料,都是‘沙城食品’公关部自己弄的。”
“嗯,蛮好。”
魏刚点点头,然后沉吟了一会儿。
“是有啥情况?”
“这里有个朋友的部门,有两个人不见了,一个是公开的调查记者,一个是卧底。暂时还没有报案,我听说你那边有人相对来说专业,可以的话,看看是不是来京城或者松江碰个头,我把情况说一说,然后他再去辛苦辛苦。”
“风险大吗?”
“不好说。”
“那就算了,别人年纪轻的,而且差点让曹爱军弄死,于情于理,我也不能让这样的人去冒险。”
“结婚了没有?”
“没有,估计也不想。”
“那你帮我问问看。”
“我说,老棺材你明明晓得这种人肯定会答应,为啥还要说这种话?长点良心好不好?”
“帮我问问。”
“……”
张浩南直接无语,半晌,“我考虑考虑。”
跟李飞鸿之间联系一直存在,甚至李飞鸿本人还在外地招了几个助手,也都是调查记者,大概是人以群分吧。
这号人胆子都奇大,跟张浩南的活够本外加心理变态不同,李飞鸿这种人,是彻头彻尾的无畏。
面对恐惧,也会瑟瑟发抖;面对暴力,也会害怕。
但这种人,终究还是会挺身而出,所以才说是彻头彻尾的无畏。
这年头的调查记者存活率,比战地记者还要低,有些过了十五年才会把他名字勾了,因为实在是找不到了。
字面意义上的尸骨无存。
有一说一,张浩南是存着一点保护李飞鸿的心思的,只是人各有志,秦世川也相对来说尊重别人的选择,所以至今都是相安无事。
至于说李飞鸿的级别待遇,因为秦世川的保护,该有的荣誉都有,只是没有在市政府宣传部门进行通报。
算是低调处理。
魏刚现在在京城,他的朋友,万一是去查三晋矿企或者海岱省重装备化工的,这不就是玩命么。
没必要。
不过,跟李飞鸿提一下,张浩南还是会做的。
既是尊重李飞鸿,也是尊重魏刚,至于说有没有尊重自己,张浩南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
晚上,张浩南带女儿去玄武湖遛弯儿,秋冬的湖畔,风一吹感觉针扎一样,张瑾冻得脸上起了“萝卜丝”,乍一看跟“高原红”差不多。
“呃呀,好冰呀~~~”
骑大马的张瑾一边笑一边缩着脖子,然后冷冰冰的小手,朝着张浩南的脖子就伸了过去。
“哇,冷死啦冷死啦……”
“哈哈哈哈哈哈……”
张瑾哈哈大笑,然后小手儿摁着温暖的地方如何都不抽出来了,张浩南一路小跑,颠得她呃呃怪叫。
“爸爸!”
忽地,女儿抱紧了张浩南的脑袋,“等等,等等,等等……”
扭着身子,两只小脚丫子飞快地踢腾,“爸爸,听,听……”
“嗯?”
“猫猫~~”
灌木丛里,传来类似“米娅米娅”的叫声,将女儿从脖子上放下来,父女两个蹲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