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百人。跟别的单位不一样,老仪表仪器厂早先是有工厂民兵的,闹起来动静从来不小。”
涂中市国家计划委员会的副主任毛行健,跟张浩南交了个底,要是能先把老仪表仪器厂的问题解决,那肯定是最好的。
毛行健并不是学经济出身,他早先是在淮阴工专学的机械,分配到了肥东机械厂车工组,后来因为预算做得好,就逐渐转岗,兜兜转转,竟然混得还行,如今也算是位高权重。
论起来,樊振华还是他的学弟。
“两三百人解决起来问题大不,但是拉帮结派的话,就算我投资,这厂基本上也不是我说了算。我肯定不是去做慈善的,就像在姑孰的车架厂,我承诺解决一部分下岗工人的就业问题,也是分流到神森的生产线。这样我才放心。而且就算神森的生产线,其中外来务工人员中,姑孰籍贯的工人,也只占到四分之一,剩下的来自全国各地,东北西北的都有。”
“不知道张总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现在我们涂中市里,说实话,压力很大,都说高速发展,但我们省内问题,其实相对来说比较复杂。省里承诺的紧急补偿款项,拖了快半年了,迟迟没有到。现在一部分生活费,是市里问发电厂借的。”
“压力这么大?”
张浩南有点惊讶。
毛行健点点头,“老仪器仪表厂连大门都被拆了卖废铁,有些情况的发展也比较恶劣,小团体逐渐朝着涉黑方向滑坡,最后肯定会制造大量问题。省里也压着不能引发大规模的群体事件,所以市里一直在想办法挤出点资金来。但救急不救穷啊,没有牢靠饭碗,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肯定不能定下心来。”
“嗯……”
对于毛行健的话,张浩南没有全信,但逻辑上是通的,并且从这番话也能看得出来毛行健是在基层体会过的。
“物流转运中心这个事情呢,说实话,我没办法承诺,因为这个沙城的一条物流高架有关。沙城的物流中心是最高优先级,所以短期内,没办法分出去资源去筹建外面的分中心。我只能保证可以吸收一部分劳力进入物流公司,多增设几个网点。”
“这……”
“毛主任,稍安勿躁。”
张浩南笑了笑,“我看到涂中市有茶园和茶叶基地?还有茶山?”
“怎么?张总感兴趣?”
“说来也是巧,最近开发了一款茶饮料,公司对用料还是很考究的。所以确实有茶叶上的需求,品质上要求不大,毕竟只是做饮料,所以只要种植面积足够大,我就很感兴趣。”
言罢,张浩南抖了抖那份资料,“从位置上来说,还可以新修一条十公里左右的路。我可以借钱给涂中市政府来修路,当然我对收过路费也没兴趣,只是单纯借钱,算是交个朋友。”
“茶山茶园优先续约权?”
“对。”
这个价码其实还行,不过毛行健盘算了一下,厚着脸皮道,“张总,那里也是擦着市区过的,起码双向四车道。”
“嗯?”
张浩南一愣。
“咳嗯,双……”
“毛主任,淮西省的城市道路规划是不是有些保守?沙城都是六车道的,我是照着六车道来算的。”
“……”
毛行健老脸一红,心中暗道:是我肤浅了。
其实四车道已经够了,但只有十公里左右,张浩南索性多借点钱给涂中市政府,这样就算是立了个标杆。
任何时候,双向六车道,都是值得理直气壮狗叫的。
绝对不会有人在茶园茶山问题上指指点点,没有这个资格。
在座的人不少,姑孰市国家计划委员会的人一看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屁股都没焐热呢,让涂中人先伸了筷子?
这根本不合理啊。
再说了,姑孰跟张老板的情分更深厚,你怎么可以帮外人修路,而不帮自己人呢?
虽然只是借钱,但也应该优先借给自己人吧。
不过这时候交谈都是一个一个来,姑孰代表团一开始高风亮节,也就让涂中代表团先看到了希望。
因为很多产业投资都是互通的,所以也没必要单独谈判。
以茶叶为例,其实不仅仅是涂中,姑孰、鸠兹两地都是有相当丰富的茶叶资源,但都没做出名堂来。
毕竟论产量和质量,太容易被顶级名茶产区碾压。
规模是有的,但相对来说有限。
张浩南能投涂中的茶叶,就能投姑孰和鸠兹的,这一点倒是大家都不急,甚至淮西省其它市的代表团,也都比较淡定。
因为在产品上,可以互相支援,做二次承包或者转包,可以省内进行协调。
倘若张浩南生意做得大,那恭喜他发大财,同时淮西省的非名茶产区也能跟着沾光。
但基建这种事情很不好说的,如果跟省内规划冲突,就得自己整活儿。
固定投入就是个死成本,什么时候看到效益没个准,而且效益跟这投入有没有关系,还需要各种年审统计来进行校准。
一套流程下来,全都是麻烦事儿。
几个市的招商团团长都是一脸焦急,唯恐肉都给人吃了,张浩南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