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而漆黑的石壁里,两把燃烧地正旺得火把,照亮整个漆黑的石壁。 一个浑身是伤而瘦弱的身影,正被五花大绑地绑在屹立在石壁中央的柱子上。 仔细一看这道瘦弱的身影,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嫩肉,身上遍布了血痕。 女子的双眼,惨遭一块黑布遮挡,让她看不清四周的环境和她如今的处境。 捆绑女子的人,为防止女子惨叫,不知从哪寻找出一块旧抹布,将女子的唇部堵住。 一抹华丽的身影,在宫人的搀扶之下,出现在这石壁之中,一步一步地走向女子。 在这抹身影的示意下,跟在这抹身影另一旁的宫人,扯下女子双眼和嘴唇上的束缚。 女子在感受到双眼没有了束缚后,尝试着睁开自己的双眼,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线。 身穿华丽衣裙的女子,见女子如今的这般模样,脸上无法隐藏的笑意,加深了不少。 被束缚着全身的女子,恐怕是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柱子上束缚着双手的女子,渐渐地适应了强烈的光线,逐渐看向了四周的环境。 当她看清来人之后,原本情绪极其稳定的女子,忽然异常地暴怒起来,怒骂着来人。 “贱人,枉费父皇对你这么好,枉费父皇对你如此疼爱。即便你是庶出的公主,你的那些待遇和嫡出的我没有任何区别,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等有辱国风的事?” 身穿华丽衣裳的女子,仿佛是被捆在柱子上的女子言语激怒了一般,不顾形象地走上前去,掐住女子的脖子。 那身穿华丽衣裙的女子,强迫瘦弱不堪的女子与她对视,不准她的视线进行躲避。 “长姐,你以为父皇是真的疼我吗?不,你错了,他一点都不疼我。即使我母妃已贵为继后,按照华夏帝国的惯例,我应该同你一样为嫡出的公主。礼部却说,你是先皇后的嫡出公主,在地位之上,你始终要比我高出一等。父皇也因你是先皇后所出,目光一直放在你的身上,却从未注视到我!” 不管那些事情过了多久,她永远都忘不了,父皇将最好的东西,永远留给眼前的这个嫡出公主。 而她们这些庶出的公主,却只能挑嫡公主挑剩下的那些残次品,不论是人,还是物。 她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想要让那个人做她的驸马,她还没来得及向父皇开口,父皇却将她好不容易看上的人,赐婚给了她眼前的这个女子。 这让她怎么能够不恨,怎么能够不羡慕和嫉妒呢?这才让她在有一束光照进她的世界时,她要狠狠地握住这份关怀。 看着眼前如此卑微的墨笙箫,墨笙歌朝旁边吐一口鲜血后,嘴唇露出笑意,显出沾染上自己的血的牙齿。 庶女就是庶女,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始终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她墨笙歌即使惨遭墨笙箫的背叛,被墨笙箫关在这黑暗的地方一生一世,她墨笙歌都是她墨笙箫的皇长姐! “你知道为什么,你始终都是庶女吗?就凭你这小家子气,哪儿有一个嫡女的风范?” 墨笙歌即便是如此落魄,绝不会向自己母国的敌人低头!她高傲地抬起头,将自己的头偏向另外一方。 墨笙箫见墨笙歌如此高傲,唇角微微地勾起,她倒是要看看,如此高傲的墨笙歌,还能坚持多久? 墨笙箫朝身旁的宫人递一个眼神后,在宫女的搀扶之下,跌宕起伏地背影,转身离开了这阴暗而潮湿的地方。 宫人在接到墨笙箫的眼神后,立刻拿布堵住了墨笙歌的嘴,拿着黑布遮住了墨笙歌的双眼,让墨笙歌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墨笙箫回到华丽的宫中时,一抹身穿黄色而高大威猛的身影,赫然站立在大殿之中,让人无法从他的身影移开双眼。 “皇上不是前些日子才和臣妾说,这些日子朝政忙,没空陪臣妾吗?怎么皇上今日反倒有空,到臣妾的宫中内小坐?” 墨笙箫一边询问着男人,一边转身坐上了一旁的贵妃榻上,吃着桌上的果盘,双眼看向了男人。 男人哪里听不出,这是墨笙箫的玩笑话?男人转过身面对墨笙箫,一步一步地走向墨笙箫,嘴角带着一抹浅笑。 “皇后莫非不知,朕这些日子一直在干什么吗?前朝的余孽,除了石壁里的那位,唯有皇后一人。皇后若非早早嫁与朕,朕早早对皇后心有所属,朕或许早早将皇后与那些余孽给一起处理了。” 男人一边和墨笙箫说着话,一边走进墨笙箫,捏着墨笙箫的下巴,强迫让墨笙箫抬起头,和他的双眼对视。 男人早已看不惯先帝的所作所为,在确认自己的羽翼渐丰后,携手那些奸臣们,一起起兵让先帝禅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