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师有三名师长，除了波多普里戈拉少校外，另外两名团长都是中校。如果按照正常的选择，卢金应该从两名中校团长中，选出一位来代理师长的职务。 波多普里戈拉少校得知自己被卢金任命为代理师长时，立即感激涕零地向对方保证说：“司令员同志，谢谢您对我的信任。我在这里向您保证，除非我们师全部阵亡了，敌人才有可能踏着我们这些城市保卫者的尸体，冲进舍佩托夫卡。” 半个小时后，维克多接到马特维从野战医院打来的电话：“少校，我已经把师长送到了野战医院，如今正在进行手术。” “中尉，”虽然和克拉斯诺列茨基相识的时间不长，但维克多却很关心他的安危：“他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 “很严重，少校同志。”马特维在电话里回答说：“我听军医说，他的胸口中了至少三块弹片，腹部也有四五块，情况非常严重。不过他会全力以赴，争取让师长脱离危险的。” 说完这话，马特维停顿了片刻，接着又试探地问：“少校同志，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继续留在医院，还是返回您的部队？” “这还用说么，”维克多说道：“你是克拉斯诺列茨基上校派到我这里的联络官，在命令取消之前，你都必须留在我的部队。既然上校的手术已经开始，你留在那里的意义也不大，就尽快回来吧。” 没等马特维回来，维克多就通过望远镜，见到进攻109师正面阵地的敌人被 击退了，而阵地上的苏军指战员也展开了反冲锋。看着无数的指战员从战壕里跃出，朝着溃逃的敌人追去，伊戈尔不禁连声叫好：“打得好，打得好！友军成功地击溃了德军的进攻。” 但维克多却在一旁泼冷水：“政委同志，你没看到敌人还有不少的坦克和装甲车么，让战士们在这种情况吓，离开防御阵地向敌人冲锋，不是让他们送死吗？”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那些原本退却中的坦克和装甲车停了下来，等步兵从它们的中间穿过之后，就朝着追上来的苏军指战员开炮和机枪扫射。正在冲锋的苏军指战员，哪里会想到德军会在这种时候开枪开炮，顿时被打倒、炸飞了一大片，剩下的指战员连忙就地卧倒，和德军的坦克和装甲车展开对射。 看到出击的友军指战员在德军炮火和机枪的扫射下，不断地出现伤亡，维克多一把抓起电话，大声地喊道：“格里萨，开炮！命令你的炮兵连朝着德军坦克和装甲车开炮！” 几分钟之后，隐蔽在森林里的炮兵连再次向德军开炮。突如其来的炮火，把正在用炮火和机枪火力压制苏军指战员的德军坦克和装甲车打蒙了。两轮炮击之后，就有两辆坦克和五六辆装甲车中弹起火，浑身是火的坦克兵逃出坦克之后，跌跌撞撞地朝着后方逃去。有些坦克兵跑上几步，就会扑倒在地上，就地打几个滚，试探熄灭身上的火焰。 趁着德军坦克和装甲车遭到炮击的工夫，被强大火 力压制在地上的苏军指战员，不失时机地爬起身，转身朝自己的防御阵地跑去。 就在维克多为自己做出的决定感到高兴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拿起话筒一听，打电话的人居然是代理师长波多普里戈拉少校，对方听出是维克多的声音后，立即用严厉的语气质问道：“莫洛佐夫少校，既然你那里有炮兵，为什么不早点开炮？害得我们的出击部队伤亡了近两百人，对于我部的损失，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波多普里戈拉的话让维克多有些懵圈，自己是看到出击部队有危险，才命令炮兵连开炮的。前面反击进展顺利时，自己肯定不能命令炮兵连开炮，要是不小心误伤到自己人，那责任算是谁的？ 假如指责自己的人，是131师师长加里宁上校，没准维克多还会虚心听取对方的意见。但此刻是一名军衔和自己相同的指挥员，不过因为运气好，被卢金任命为第109师代理师长。但自己的部队只是来支援他们的，根本不接受他的指挥，他有什么权利对自己指手画脚，因此他毫不客气地反驳说：“少校同志，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团是前来支援你们的，并不受109师指挥。当你们出击的指战员处于危险时，我冒着暴露的危险，让炮兵为你们提供炮火支援，你不光不感激，反而还在这里指手画脚，你不觉得有点太过分了吗？” 别看波多普里戈拉如今是109师的代理师长，但他还是一个年轻人，缺乏中老 年人的稳重。听维克多这么说，立即开始发飙：“莫洛佐夫少校，我提醒你注意一点，这里是我109师的防区，所以在这一地区作战的部队，都要接受我的指挥。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维克多怎么会惯他这种臭毛病，便直截了当地反驳道：“我再次强调一遍，我的部队只是来支援你们的，不接受你们的指挥。假如你看我们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