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霜嘴里压抑不住的笑,努力的想要控制。 这日子可真舒坦! 要是原来的婆婆,哪里舍得动这手。 长颜收手后,萧无心就像一摊烂泥,瘫软在地上,涕泗横流,嘴上哼哼唧唧个不停。 不说狼狈,都不成人形了。 长颜掩面而泣:“儿,为娘有生之年,能教育你的时间不多了。今儿儿一定要记住,动手打为自己生儿育女的人是会遭报应的。” 可怜萧无心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长颜又道:“望我儿不要忘了这个教训。” 转向一旁瑟瑟发抖的楚西荷,楚西荷吓的躲到了冷若霜的身后,紧紧抓住她的衣服。 冷若霜明了:“母亲,儿去请医师来瞧瞧。” 长颜点头,冷若霜便准备往外走,楚西荷想跟着她一起走,不想管地上的萧无心。 冷若霜反手握住她的手:“楚姑娘,别怕,母亲不是无理伤人之人。” 扶着她,让她坐下。 冷若霜便迅速出去。 屋子里的氛围透着诡异与凄惨,楚西荷坐立难安。尤其是长颜坐到她身边后,她身体抖的直哆嗦。 长颜颇为自责道:“瞧我这把老骨头,唉……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教训这不孝子竟忘了叫楚姑娘先出去,倒是吓到你了。” “你……”楚西荷原本是想说长颜太狠了,作为亲生母亲哪能这样种种,可话到嘴边,耳边还是萧无心的哀嚎,便咽了下去。 “老王妃,庭风他……” “哎,该叫什么,可别连累萧无心。须知,雷霆雨露,俱是天恩。”长颜和颜悦色的打断楚西荷的话。 楚西荷差点哭了,从来没有这么强烈想要回家的念头:“是……无……萧公子,他会不会……” 长颜好似听不懂一样:“会不会什么?楚姑娘可得把话说明白。” 楚西荷咽下口水:“王妃,会不会……残了?” 残了岂不是意味着多一个负担。 长颜道:“怎么会呢,陛下虽为他改了名,可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我怎会下此毒手。” 长颜握住楚西荷的手,用诚恳的语气道:“楚姑娘,陛下为你们指了婚,在天下人眼里你们都是一对,永远不能分开。我儿虽没教好,但很幸运,有楚姑娘倾心,老婆子我一把年纪,好歹看见了这薄情寡义的东西还有人要,已心满意足了。” 楚西荷想抽出自己的手,又不敢抽,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只得期期艾艾,泪眼婆娑的听着长颜说。 却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好似她就一垃圾回收场一般,萧无心是一个垃圾一样。 她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也不小,萧无心太疼了,听的不是很清楚。 楚西荷现在非常后悔,招惹这么一位煞神:“王妃,我我能……” 走吗? 长颜却有几分愠色:“楚姑娘,我儿为你放弃爵位,放弃了过去。现下,圣上指你们完婚,自然是要好好在一起的。” 随后又变得和蔼可亲:“楚姑娘,早些听闻你的家乡很不一样,老身打算这个月月底为你与我儿举办婚礼。” 楚西荷欲哭无泪,她想过与萧无心结婚,却没想过是这样的方式,这样的情景,不受待见,几乎所有人都拿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王、王妃,一切由您做主。” 这老太婆对自己亲生儿子都能下此毒手。楚西荷不觉得她不会成为地上躺着的那位。 长颜放缓了语气,若没有地上躺着成烂泥的人,那她就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楚姑娘,你不远千万里来了这里,哪能让你在婚礼上不如意。这成亲啊,乃人生大事。楚姑娘尽管说,你想办什么样的婚礼,老身都尽量满足。” 她很怀疑,这样的楚西荷是怎么做出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总之不是她发现的,她应该是是跟别人学的。 人生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结婚了,这还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有。楚西荷身下的裙子被抓的皱巴巴的,试探性开口:“王妃,我想穿婚纱。如果有钻戒就更好了。爱情是神圣纯洁,不可玷污的,白色的婚纱更能体现爱情的神圣。” 哪个女孩子不想穿上洁白的婚纱呢? 可惜在古代,提出来了也是白提,楚西荷觉得自己这是在做梦,想这些。 长颜示意翠衣伺候笔墨,温声道:“既是楚姑娘家乡之物,便是我们这边新奇的。楚姑娘可以自己动手画出来,也可以描述一下它的做工,裁剪,布料,花纹。老身命绣娘赶工,尽力让楚姑娘满意。至于钻戒,老身未曾见过钻是何物,楚姑娘仔细些描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