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本来就是重灾区,会有咒灵不奇怪。”
绮梨顿了顿,又发现有些不对劲:“你说还有……难道已经有人来处理过了?”
“内子之前来探望我时,发现医院内有那些东西的痕迹。”
他的妻子是咒术协会的窗,与咒术协会常有往来:“所以请咒术师来处理过一回,就在您住院前一周,没想到那么快就又出现了。“
入院前一周?
算上她入院的一周,这个速度的确有些快。
咒灵虽说消灭后还会出现,但繁衍与生存方式和蟑螂却不一样。
不知道五条悟那天送她来医
院时,有没有察觉到这里的情况,不过就算他发现这些咒灵的存在,应该也不会处理。
他必然会把它们留给她。
所以绮梨昨晚察觉到这么大批量的咒灵时,才没有感到奇怪。
“晚些我会再确认一次的。另外我需要一份在我之后入院,到今天出院的病人名单。”
绮梨大致归纳了一个范围。
院长一听这个范围就明白了:“您是怀疑有人混进了我们医院?是刺杀您的凶手吗?”
“只是有可能,不过这事没必要让警方知道。”
绮梨含糊过去:“名单明天给我也可以,今天我估计会比较忙。”
院长:???
不明所以的院长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紧闭的房门毫无征兆地被人从外面打开,院长以为是查房的护士,正要呵斥对方的无理,扭头就看见穿着黑色制服的银发青年。
以及早前被门隔绝的,从走廊上传来的喧哗。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五条悟并不怎么抱歉地明知故问:“需要我去外面等着吗?”
“你想让我连夜逃出医院就直说。”
五条悟现在出去,医院走廊能直接变成涩谷街头。
绮梨还想好好休养。
她看了眼院长,对方自五条悟出现后便不太自然,此刻得到绮梨的暗示,他如释重负般逃出了绮梨的病房,还不忘顺手将门合上。
屋内的两人甚至能听见他夸张地松了一口气。
“你对他做了什么?”
绮梨有些好奇:“他居然这么怕你。”
“我可什么都没做。”
五条悟摊手:“对于把你送进医院的善良市民,绮梨你就没什么话想说的吗?我可是一得到你苏醒的消息,就立刻从日本的另一端赶回来了。”
绮梨直接无视了那句善良市民。
“你去了哪里?北海道?”
“卟卟——正好相反,我去了鹿儿岛哦。”
五条悟用九州方言说了句早上好,又将手里明显是来自纪念品商店的礼品袋朝着绮梨晃了晃。
“那边的轻羹和甘薯奶油蛋糕都很美味,当然说到鹿儿岛就必须要提那里的黑糖,我还买了好多巧克力黑糖回来,可惜绮梨你现在不能进食,不然我强烈推荐屋久岛桶柑口味的。”
他宛若当地美食导游,滔滔不绝地介绍着鹿儿岛的美食。
绮梨默念了好几次“他有无下限”,才终于忍住朝五条悟的脸丢枕头的冲动。
“那两个人你审得怎么样了。”
不想再听鹿儿岛的甜品介绍,绮梨打断五条悟的话,直奔主题。
“其中一个精神受到不可逆的损伤,无论问什么也只会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基本算是废了。”
五条悟拉过病床边的椅子,长腿横跨过坐垫,双手抱着椅背反向坐下。
“你这是在暗示我下手太狠了
?”
“没有哦。”
五条悟晃叽晃叽地摇着椅子。
“这是绮梨你的本能(),就和吃饭睡觉一样▍()_[((),明事理的好学长不会因为这些事责难你的。而且你不是还留了一个吗?”
绮梨哼哼,很难说不喜欢这个答案。
“所以,你都问出什么了?”
“他们其中一部分记忆被抹去了,但是可以肯定,是有人将那支破魔矢交给他们,让他们用那东西来刺杀你的,似乎非常笃定这东西能除去你。”
五条悟正色,露出少有的正经。
“似乎是你现在在做的事,对他们产生了威胁。”
“这个回答真宽泛。”
绮梨哼了哼:“就他们那种阴沟老鼠的做派,我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对他们造成威胁。”
“把破魔矢交给他们的人有线索了吗?”
这一次五条悟没有立刻回答。
墨镜挡去了他的双眼,绮梨看不清他的眼神,却能看清他的唇抿起,一副明显不愿意讨论这个问题的模样。
“那这个问题先不说。”
绮梨调整了一下姿势,伤口稍有牵动便感觉到疼痛。
她咬着牙强行往五条悟所在的方向转了个身,等吐出浊气时,额头上已经布着一层薄薄的冷汗。
“如果说是正在做的事对那群诅咒师产生影响,那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吧?”
她瞟了眼五条悟。
五条悟看出她的言下之意,竟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刚才严肃的表情似乎只是绮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