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城沈宅。 百米外的一簇玫瑰园后面,躺着一个人。 正是彼得。 彼得躺在地上,单手枕于脑后,嘴里衔着一根草,翘着二郎腿,腿轻轻的晃啊晃,姿势要多闲适有多闲适。 舒服啊! 难怪路薇薇搬到乡下生活去了。 一栋宅子、一群鸡鸭、一个孩子,加上菜园子,亲近自然,日子简单又充实。 他也向往这种生活了。 彼得不知道躺了多久,夕阳西下,天边晕染成金色的晚霞,给房子、玫瑰全部镀上了一层金色。 彼得突然就觉得所有的节奏都慢了下来。 他这么多年一直是快节奏的生活,来到华国以后节奏才慢下来的。 可以说,这段时间虽然没有追到路薇薇,但是他对目前的生活状态,是乐此不疲的。 躺着躺着,天气渐渐暗了下来,越来越黑,紧接着,月亮爬上树梢…… 在月亮升高的时候,彼得有了困意,他侧了个身准备睡会儿。 混和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还带着初冬的寒意,彼得缓缓入睡。 突然,听到脚步声响了起来。 彼得倏尔睁开眼睛,就看到不远处沈宅的院墙上,一道一道的黑影在月色下逾墙而来。 彼得一双眸子在夜色下迸射出 猎豹一般的寒芒,他倏的腾起,身形极其灵活,快速窜到了沈宅前。 就看到黑影在月色下打了起来。 劈劈啪啪—— 一阵一阵的打斗声。 彼得看清楚了,守护沈宅的人数量上完全碾压来袭者。身手上,也呈碾压之势。 所以,他来干嘛来了? 这不是守了个寂寞? 也是,经过了之前孩子们遇袭那样的事情,傅禹风怎么可能再给别人机会? 又看了一会儿,确定守护沈宅的人身手更好,来袭者占不到半点便宜以后,彼得打了个哈欠准备离开。 突然,他瞳孔一缩。 因为,有两个被打倒的人手臂上又出现了铜钱印记。 这个印记,上一次他发现还是在滨城奇香杯的赛事上。 彼得立即冲了过去,加入了战圈。 随即,揪住那个被打倒的人,狠狠的一拳砸向他的面门,再一个手刀子劈晕,直接把人扛走了。 哗啦—— 彼得将人带进了酒店,心急的直接一盆冷水浇到了男人身上。 初冬的夜晚很凉,这么一盆冷水浇下来,男人瞬间便醒了过来。 “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彼得一双眸子冷若寒冬腊月的冰块,没有一线温度。 他周身透着嗜杀的气息, 与他一惯温润的气息完全不同。 “我知道的都说。” 落入彼得手里的兄弟,正是八方堂忠义堂的兄弟。 忠义堂原本是八方堂最优质的堂口,因为他们的身手最好,执行任务的效率最高。 但是,最近越来越不行了。 其一,忠义堂有几个资历较深的兄弟不服娄心兰,他们不愿意尽心,他们拉拢的几个人也不愿意尽心。 其二,数次的任务失败让他们有了挫败感。他们觉得眼下最重要的是自保。他们甚至私下里讨论过,娄心兰这个女人不死,迟早八方堂要毁在这个女人手里。毕竟,八方堂这种组织是见不得光的。出来的次数多了容易被盯上。 其三,忠义堂的人基本分布在海城与滨城,对瑞城是极其陌生的。 彼得看这人还挺识时务,劈劈啪啪的一串发问: “为什么对沈家出手?想要做什么?” “幕后谁指使的?” “你们在国外的分部叫什么?在国外发展了多长时间?国内的锯点在哪里?国外的锯点又在哪里?” “组织里有多少人?平常怎么联络?” “经费从哪里来?接什么样的任务?” “……” 这个八方堂的兄弟三十多岁的年纪,对于国外 的事情是不太清楚的。但他知道这次的行动。 他老实的交代了,这次他们的目的是救傅东炜。所以,采取了声东击西的策略。 娄心兰猜到大家都会去滨城看庭审,瑞城沈家这边会失守,所以,由傅南玺亲自带人过来攻击沈家,想要抓到筹码。 但是他们现在忠义堂的兄弟很不齐心,有些人根本不动,藏在暗处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