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玺赶到瑞城的时候,给傅震鸣打电话。 是傅禹风接的。 傅禹风告诉傅南玺,老爷子突然身体不适,住院了,他既然到了瑞城,就正好去医院里验个血,以备不时之需。 傅南玺不疑有他,立即赶往医院抽血。 抽完血以后,傅南玺探望了傅震鸣。 见傅震鸣躺在床上苍老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之后,傅禹风安排了助理带傅南玺去看瑞城项目。 三个小时以后…… 傅禹风把DNA鉴定报告交到了傅震鸣手里。 傅震鸣坐在病床上,一双泛黄的眸子希冀的望着傅禹风:“怎么样?南玺他,是我亲孙子吗?” “我没看!”傅禹风说。 结果或许残忍,但终究是需要父亲亲自面对的。 如果傅东炜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就意味着和他没有一丝血缘牵扯,他日后也不必留傅东炜全尸。 “你帮我看一眼。”傅震鸣说。 傅禹风坚持:“还是你自己看吧。” 傅震鸣接过档案袋,打开,从里面取出报告,他的手仿佛一下子有千斤重,重到翻不开报告,一页也翻不了。 江茂急道:“傅伯,我来看吧。” 傅禹风暗怪江茂多事。 江茂直接接过报告翻到最后一页,说道:“亲缘关 系不成立!” 嗡—— 傅震鸣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感觉整张床都转动起来,他体内的热气直涌脑门,他感觉眼前一黑,头一歪,整个人就昏迷过去了。 “爸!”傅禹风喊了一声。 江茂吓得把鉴定报告往傅禹风怀里一扔,他快速给傅震鸣扎针。 扎完针又给傅震鸣手指放血。 少顷,傅震鸣幽幽的转醒,整个人都虚弱不堪,声音也弱了,说话都吃力:“给我亲眼看看!” 傅禹风把报告递给傅震鸣。 傅震鸣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亲缘关系不成立的结论,他哭得笑起来:“哈哈,不是亲生的,哈哈!我好蠢啊!好蠢啊!” 他伸手用力的拍着大腿,心里的苦怎么都倒不出来。 所以,那些年,娄心兰是私下和傅东炜的亲生父亲来往? 包括后来住疗养院也是为了那个野男人? 那一直不肯离婚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傅氏的家产? 当时那样的情况,她要是想要家产,他愿意给她一部分的啊! 那个时候,他四十多岁,正是最好的年纪,他邂逅了周碧娴,是真的欣赏周碧娴,喜欢周碧娴,想要和她共度一生。 娄心兰出轨在前,却生生毁了他的一辈子也毁了周碧娴啊! “爸,您想 开一点!”傅禹风说。 傅震鸣一下一下的捶着大腿,眼泪也从眼眶里流出来。 娄心兰做得好绝啊,毁了他大半辈子,毁了他和碧娴啊! “娄心兰在哪里?”傅震鸣抬起头来,眸子里迸射出前所未有的恨意。 他这辈子活了快八十岁了,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 “带着傅东炜逃了!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去八方堂了。照片里的那个男人,或许是八方堂的重要人物。”傅禹风说。 “有一天,找到娄心兰以后,不要弄死她,把她交给我!”傅震鸣咬牙切齿的说。 “好!”傅禹风同意了。 “你现在打电话给荣洲,让他过来抽血,我要验DNA!”傅震鸣逼着自己冷静。 傅禹风看了父亲一眼,突然觉得可怜。 他给傅荣洲打了个电话,说父亲身体不适,让他过来看看,顺便抽个血。 傅荣洲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报告是第二天早上出来的。 傅震鸣一整晚都没有睡着,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 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从前的事情。 他内心各种忐忑,生怕荣洲也不是他亲生的。 要是荣洲也不是亲生的,他这一生有多悲哀?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啊! 直到凌晨,他实 在熬不住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睡到清晨,他一想到DNA鉴定,他又整个人惊醒了。 看到荣洲守在床前,他心情十分复杂。 现在细想起来,荣洲其实很孝顺。 荣洲自幼性格和东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