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此时,刘裴度来了:“砚儿,你这话表哥就不懂了,你跟昭王不过萍水相逢,你竟为了昭王去得罪了端王,恐怕以后日子够你受了,你要作何解释?” “表哥这话错了,我可不是为了昭王,只不过看不惯端王嚣张的做派罢了。”卢雪砚狡辩起来。 刘裴度若有所思看着表妹,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开口。 一旁的李玉冰一头雾水道:“你们兄妹二人在打什么哑谜,我真是一句也听不懂,急死我了。” 卢雪砚遂三言两语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 李玉冰听完后,立马竖起大拇指:“砚儿妹妹,没想到你竟不惧端王,实在让姐姐大吃一惊,真是吾辈楷模,别说,姐姐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不过碍于他的身份,就没敢招惹他!” 语罢,李玉冰又担忧起来:“砚儿妹妹,刘公子说得对,你得罪了小肚鸡肠的端王,恐怕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卢雪砚冷冷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不都是端王自作自受么,与我何干?” 刘裴度在一旁深思起来,砚儿一向谨小慎微,不会贸然行事,今儿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因为昭王? 这时,卢雪砚忽而道:“表哥,李姐姐,我还有些事要去见郡主,就先走一步了。” 语罢,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卢雪砚一走,留下李玉冰和刘裴度二人,氛围立马微妙起来。 李玉冰又羞又喜,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遂红着脸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刘裴度皱了皱眉,遂温和道:“李小姐,在此稍后片刻,在下去找小侯爷。” 李玉冰盯着刘裴度远去的背影,幽幽叹息起来。 这方,卢雪砚跟南宁郡主辞行后,刚走至一座小桥,忽被一道温润的声音叫住了,是寿王。 “砚儿,请留步,你跟十一叔是什么关系?” 卢雪砚闻言,面色大变,胸口一窒,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二人对面而立,一时之间,大雪纷飞,卷地而起,看不清彼此的神色来。 话又说回卢湘兰这边。 这方,卢湘兰窝在牛棚里,正做着美梦,脸色带着肆意的笑容。 也是,监狱都能活下去的卢湘兰,牛棚比起监狱,宛如天宫。 梦里。 卢雪砚白着一张小脸:“姐姐,我这是怎么了?” “好妹妹,三日了,你总算醒了。” 卢雪砚闻声,抬起双眸,疑惑地看着卢湘兰:“姐姐,到底发生何事了?” 卢湘兰笑得无比灿烂:“好妹妹,昭王竟没有告诉你真相,也对,他那般宝贝你,岂会舍得你伤心难过?” 这时,卢湘兰抬头望去。 看了一眼日光,正巧是午时三刻。 “好妹妹,你还不知道吧,就在昨日这个时候,你外祖父一家意图谋反,八十六口人被满门抄斩。” 卢雪砚闻言,眼前漆黑一片…… “不,不可能!” 卢湘兰捂嘴笑道:“听说,血流了一地,染红了整个刑场,你外祖父和舅舅的头颅,如今还挂在城门示众呢。” 卢雪砚咬牙:“你骗人!” “功高震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陛下自然容不得你外祖父一家了,怪只怪他们太得民心,怨不得谁!” “你看看,你被保护得多好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竟毫不知情,该说你单纯,还是愚蠢呢?” “对了,你想知道是何人告密吗?” “你的表嫂,也就是你的闺中密友,林相府的嫡二小姐林如芸!” 卢雪砚心中一窒,遂连连摇头,浑身眩晕不停。 卢湘兰笑着道:“你的父母和外祖父一家,已经走在黄泉路了,就差你卢雪砚一人了!” “你说什么,爹爹和娘亲他们怎么了。” “哎呀,瞧姐姐这记性,怎么忘了告诉妹妹,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就在三天前的晚上。” 卢雪砚再也承受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来…… “好妹妹,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怨你,不然双亲就不会落个惨死的下场了……” 卢湘兰走向卢雪砚,咬着牙道:“父亲自幼偏心你,心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大女儿,如果没有你,我就是卢府唯一的嫡小姐,姐姐又何必要联络外人,对付自己的亲人呢?” 卢雪砚满眼绝望,泪水簌簌落下,撕心裂肺道:“卢湘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有良心吗?爹爹向来一视同仁,有我的一份,从未短缺过你分毫,你竟然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