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的余光扫向一旁的翡翠,这丫头脸色很明显不对劲,定有古怪! “砚儿,你外祖母送的嵌宝金耳坠呢,前几日还带着呢,你不是很喜欢么,怎么今日不戴了?”刘母试探地开了口。 卢雪砚听了这话,俏脸上露出几丝为难,咬着唇没有开口。 “砚儿,莫不是被你弄丢了?”刘母神色严肃起来。 这时,翡翠再也看不过去了,立马接过话来:“夫人,您还不知道吧,小姐的首饰都被湘兰小姐拿走了,就连嵌宝金耳坠也要去了。” 刘母脸色变了:“砚儿,翡翠说的可是真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卢雪砚叹了口气,垂头看着脚尖:“娘亲,前几日湘兰姐姐来我屋里,说她要去赏菊宴,可是没有适合的耳环,怕失了咱们府的体面,女儿一听,觉得有道理,便借给她了。” 刘母哼了一声,戳了戳女儿光洁的额头:“为娘前几日还夸你聪慧,我看呀,你分明就是个小糊涂蛋儿。” “夫人,不怨小姐,是湘兰小姐死皮赖脸非要问小姐要,小姐也是被逼得没法子了。”翡翠连忙替自己小姐解释。 刘母听了这话,怒气更甚:“砚儿,你可知,那对嵌宝金耳坠是太后赏给你外祖母的,你真是糊涂啊。” “娘亲,你不要气了,女儿知道错了。”卢雪砚不敢抬头,小声说道。 刘母听了这话,无奈地摆了摆手,自己女儿是什么性子,自己最是清楚不过。 “娘亲,女儿没有把耳坠给她,只是她上门来借,还拿府上的名誉来压我,女儿实在是没了法子,所以才借给她的。” 刘母立起身来,以手扶额,沉思良久。 女儿这般良善,性子又软,以后该如何是好呀。 话又说回来,这对母女实在可恶,老的算计自己,小的算计女儿,真是给她们脸了,竟敢蹬鼻子上脸,当真不把自己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 自发生这一系列事后,又加之徐妈妈的耳旁风和老夫人的告诫,刘母知道卢湘兰不是个简单的人,遂对其逐渐冷淡下来,至于林姨娘更是厌恶的要紧! “砚儿,走,娘亲陪你去悠兰苑走一遭,免得你开不了口!” 刘母这番话正中卢雪砚下怀,暗地里不动声色地笑了。 母女二人便朝着悠兰苑去了。 才刚到悠兰苑门口,就碰上春夏送大夫出来。 春夏见到卢雪砚母女,吃了一惊,遂堆上笑容,连忙行礼。 “夫人,大小姐,你们来了。” 刘母点了点头道:“你家小姐怎么样了?” 前几日,刘母就听说卢湘兰脸上染了癣,但是心里还有些怨气,就没亲自过来。 春夏小声回道:“不太好,大夫说要养上一月。” 卢雪砚心中痛快极了,面上却关切道:“湘兰姐姐她醒了么,我和娘亲来看看她。” 春夏摇了摇头,红着眼道:“小姐还睡着呢,林姨娘在里面陪着,夫人,大小姐,随奴婢进来吧。” 卢雪砚应下,挽着刘母朝里屋去了。 一进里屋,就见林姨娘坐在床边,眼眶红肿,面色憔悴,还不时拿帕子擦拭泪水。 见来人是刘母和卢雪砚,林姨娘立马起身请安:“妾身见过夫人、大小姐。” 刘母摆了摆手:“行了,你仔细照顾着你女儿,免得又惹出是非来!” 说完这话,才看抬头向床上的卢湘兰。 原本娇俏的脸,密密麻麻都是红疹,好些地方还渗出一些不明液体来,看着让人一阵恶心。 刘母吓了一跳,胃里一阵翻滚,忙用手帕捂着嘴,将女儿拉到一旁,轻声细语道:“砚儿,别看,恶心死人了,小心吓到你了。” 林姨娘听了这话,眼泪僵在脸上,心里将刘母骂个半死。 卢雪砚乖巧点头,遂躲在刘母身后,暗自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来。 卢湘兰,我说过了,这不过是刚开始,让你小小毁容几日,你可千万不要让本小姐失望呀。 “好端端的,脸怎么突然成这样子了?”刘母抿了一口茶,皱眉道。 林姨娘抹了抹眼泪,我见犹怜道:“夫人,妾身也不知道呀,兰儿一向乖巧可人,怎么会遇到这种糟心事。” “请大夫看了么,怎么说的?”刘母语气淡淡。 “请了好几个大夫了,大夫都说,应该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刘母闻言,面上泛着不悦,府里都吃一样的东西,偏偏就她卢湘兰一个人烂了脸,这样的话,谁信! 就在这时,床上的卢湘兰醒了过来,慌忙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