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振贤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凑过头去:“本王告诉你,你那好皇兄已经被汪驰杀了。” 虞莹蕾震惊不已:“汪驰大胆!” 父皇命他来天晟,是将七皇兄救回去的,七皇兄怎么可能被汪驰杀了? 夜振贤好似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笑着道:“你知道是何故么?” “何故?” “汪驰与夜拾苟且被你七皇兄抓了个正着,你七皇兄一怒之下,各刺了他们一剑。等到了皇宫,汪驰为报仇,也刺了你七皇兄,你七皇兄便在汪驰心口补了一刀。啧啧啧,当时的情况当真比戏文精彩啊!” 虞莹蕾咬牙切齿道:“夜拾这个淫妇!” 竟然勾引汪驰! “呵呵,你放心,夜拾与汪池也死了。” 夜振贤将手移到虞莹蕾的发丝上,缓缓捏了捏,而后放到鼻端闭眼深深嗅了嗅。 虞莹蕾看他令人作恶的举动不敢反抗,想到七皇兄与汪驰都死了,她便无可能回北凉,遂将身子贴往夜振贤身上。 “王爷,今日发生之事,你如何知道的?” “此刻京城已然传遍,今早不少百姓看到驿馆抬了张床去往皇宫。”夜振贤用力揽住虞莹蕾的腰身,问,“王妃还想回北凉么?” “还回什么?”虞莹蕾叹息,心底却在落泪。 “也是,如今北凉使臣正带着你七皇兄与汪驰的尸身,准备启程回北凉了。” 说话时,夜振贤从一旁的侍从手上取过一只锦盒,递给虞莹蕾。 虞莹蕾接过:“给我的?” 夜振贤笑着颔首:“嗯,打开瞧瞧。” 虞莹蕾顺从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套枷锁。 枷锁? 莫非他发现了什么? 夜振贤挥退房中下人,而后道:“王妃打扮得如此艳丽,是想去见汪驰的吧?可汪驰虽是个男人,却已是个死人。本王劝王妃,莫要做对不起本王之事。” 虞莹蕾眼眸含泪,摇头道:“王爷错怪妾身了,妾身怎么会做对不起王爷之事?” 夜振贤狞笑一声,用力拧住她的皮肉,恶狠狠道:“还不快将枷锁套在自己身上,躺到床上去?” “王爷,妾身又不是囚犯。” 虞莹蕾的泪啪地落下,溅到夜振贤的手背上。 夜振贤十分嫌弃地在她身上擦拭,冷冷道:“本王也劝自己好生待你,可你呢,生性放荡,那日汪驰将你抱到书桌之事,是否令你春心荡漾?” 虞莹蕾心道糟糕,慌不择言地问:“你如何知道?” 一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如此问,便等于承认他所言。 夜振贤冷着脸笑:“有人将这一幕画下来,送到了本王的书桌上。王妃既如此喜欢书桌,那今日就去书桌上吧。” 虞莹蕾闭了闭眼,大着胆子道:“妾身帮着王爷寻神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爷因身体缺损,多次折磨妾身,妾身都忍了。而如今有人凭一张画,便令王爷如此猜忌妾身,妾身不如死了算了。” 话音落,她便要去撞墙。 夜振贤搂住她,难得软了语调:“本王深知对不住你……” 虞莹蕾主动吻上他的唇,而后道:“妾身还盼着王爷身体恢复,如此王爷必会好生疼爱妾身。妾身更盼着王爷坐上那位置,让妾身母仪天下。”她将身上的乌青给他看,“这些都是妾身爱王爷的见证啊!” 此番话说到夜振贤心坎里,他用力将人抱紧。 “妾身确实去找过汪驰,让他想办法将七皇兄放出来,没想到让有心人借那次见面做文章,害得王爷怀疑妾身。”她的眼泪不要钱似的掉,“王爷怎么能如此怀疑妾身呢?” “是本王的不是,让王妃受委屈了。”夜振贤抬手将梳妆台上的锦盒扫落在地,“这劳什子不戴。” 话落,他便将人抱去了床榻之上。 虞莹蕾心底恶心想哭,面上笑意不断。 她不能回北凉了,最起码不能跟使团一道回北凉了。 —— 东宫。 很快到了午膳时,由于黎煜烨与夜玖在,午膳摆到了前院饭厅里。 四人有说有笑地吃了颇久。 期间黎语颜问道:“上回二哥去罗家,回来后可有说起什么?” 夜玖笑道:“罗家人会说什么?不会说什么,我记得二叔子说他如今在京,家中长辈皆在北岚城,他与罗梦儿的婚事大抵会拖上一拖。罗家人说随便拖,他们等得起。” 黎语颜不禁问:“真的?” 夜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