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竹梗了梗脖子:“这个抱只是让你知道姑奶奶我腰不粗,好歹,不是特别粗……” 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在郡主身旁之人中,好像是她的腰最粗了。 但她力气大呀。 腰若细,提重物一折就断,如何是好? 松果的脸完全涨红了,走到妙竹跟前,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先前将她从雪地里救起时,抱着给她取暖,那会是裹了被子的,如今若要面对面地拥抱,他的心得飞出胸腔不可。 但机会就在眼前—— 松果使劲搓了搓脸,深吸一口气,而后僵着双臂,握了握她的腰。 妙竹:“……” 两人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一尺,他这样也算抱? “呃……”松果缩回手,又在自个的腰上比划了下,“妙竹,你腰怎么比我还粗?” “臭松果,你再说一遍!” 妙竹怒了,一把拧住他的耳朵,嗓门老响。 松果侧着身子任由她拉着耳朵,坦诚道:“我说的是实话,你的腰不光粗,还硬邦邦的。” “啊呜呜呜,王八蛋!”妙竹嚎,想哭,却没泪。 松果拉了她的手,难为情道:“别嚎了,等会把银灰引来。”顿了顿,他道,“我的腰给你抱。” 闻言,妙竹闭了嘴,一头靠到他的胸膛上,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这么一搂,她的眼眸一亮。 “咦,你腰果然细。”说话时,她冷不防地打了个嗝,早饭的味道好似泛了上来,忙辩解道,“饭确实吃得饱了些,我若吃得少,腰会细些。” “不用解释了,我已经说过不嫌弃你腰粗。” 人生头一遭被女子投怀送抱,松果浑身僵硬,完全不敢乱动。 “好吧,我承认我腰粗。”妙竹从他怀中出来,鬼使神差地问,“你与陌尘若风谁的腰更细些?” 轮到松果怒了,他也捏了她的耳朵,不敢用劲,语气却十足的凶:“才投怀送抱,就想始乱终弃?” “你这么凶干嘛?我就问问。”妙竹一把拍开耳朵上的手,“东宫的男子腰都很细哦,太子殿下的腰也很细,当然全都没太子妃细。” 松果叹息,耐着性子解释:“那叫劲腰,他们习武之人腰上不长多余的肉。” “可凌先生的腰挺粗的。” 说着,她继续数珍珠扣子。 刚刚登上观景台顶层的凌朗,在走最后一级台阶时,冷不防地听到说他的腰,脚步一顿,人栽了个跟斗。 砰的一声巨响。 房中两人透过窗户齐齐望去:“先生怎么过来?” 妙竹欲哭无泪,她刚刚说的话,该不会被凌朗听见了吧? 光是看着,都觉得他摔得狠了。 凌朗狼狈地起身,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腰,咳嗽道:“殿下让我过来瞧瞧,如何在观景台顶层方便快捷地用到热水。” 哪里想到这两人在讨论他的粗腰? 他一把年纪了,哪能跟小年轻一般啊? —— 寝宫内,夫妻俩正用早膳。 黎语颜觉得身旁的春夏秋冬面上笑意不断,便挥手让她们退下。 一抬眸,她看到某人白皙的下巴上有道齿痕,这才反应过来她们是因何而笑。 “都怪你。”她夹了只水晶饺子到他碗里。 夜翊珩不解:“何事怪孤?” 黎语颜指他的下巴:“若不是殿下没怜香惜玉,我也不至于咬你。” 本来说好的让他悠着点,哪里想到他连她的衣裳都撕碎了? “孤随你咬。”微顿下,他又道,“衣裙新做些,扣子得注意。” 解扣甚是繁琐,那不是耽误事么?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黎语颜嗔怪地剜他一眼。 两人不再言语,安静用着早膳。 忽然,他清冷开口:“可还痛?” 嗓音无波无澜,仿若在说平常之事。 黎语颜反应半晌才明白他说的是何事,面上一烫,连忙垂了眼眸:“好些了。” 心里忍不住腹诽,此人在关心她么? 可嗓音却是一如既往的矜冷。 倘若是关心,昨夜在观景台怎么就没关心了? 夜翊珩颔首,如此他可放心了。 他对她是真的毫无抵抗力。 待夫妻俩用完早膳,门房来禀:“两位殿下,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