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了被,从他身上爬过去,脚尖一沾地,整个人便往床上软倒。 夜翊珩紧张地拥住她:“怎么了?” “呜呜呜,我走不了路了。” 她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他的怀里,娇柔到了极致。 心里直骂,狗太子,折腾得她几乎整夜未睡。 难道这就是她怀疑他能力的后果? 她这是自食其果了? 男人瞬间反应过来,很快低笑出声。 “你还笑?”她气得捶他胸膛,“我就该听阿玖的话,不高兴了,直接打你咬你踹你。” 他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问:“昨夜怎么没有?” 她怎么狠怎么来,他自然都是愿意的。 “我舍不得。” 她的声音轻如蚊蝇,语意真切,听得夜翊珩心头一动,心里倏然升起保护和怜爱。 到底想到她初经人事,被他荒唐一夜,此刻他心底虽有想法,也只好压住。 “孤先抱你去榻上,让人将床上的被褥换了,你再在床上好生躺着,如何?” 她点了头,胳膊稍稍抬起,身上倒是清爽,穿着干爽寝衣。 模模糊糊记得快天亮时,是他将她抱去浴房清洗。而那会她早懒得动了,也任由他帮忙。 此刻想来,不禁面颊发烫。 男人抓了她的胳膊搁往肩头,而后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去了侧边的美人榻上。 “来人。”他喊。 外头候着的众人闻声,立时进了寝宫。 松果守在卧房门口,妙竹与春夏秋冬则进了卧房。 夜翊珩道:“收拾下,太子妃还需在床上好生歇息。” 几人称是,手脚利索地开始整理。 顺着她们的动作,夜翊珩的视线不经意地落于床上。 只见床单上点点深红,他与她胡乱脱下的寝衣上亦有。 俊脸红了红,他几步过去,十分迅速地将寝衣与床单给收了起来。 黎语颜看他动作,刚想问他为何自己收拾了,待看到他手中捏着的寝衣时,她很快反应过来,小脸瞬间又镀了一层红。 妙竹与夏桃忍不住先笑出声,夜翊珩也不怪她们,捏着寝衣与床单直接出了卧房。 卧房门口,松果躬身:“殿下。” 夜翊珩脚步顿了顿:“你找个大的锦盒来。” 松果也不问有何用,抬手引路:“有,隔壁房间就有。” 夜翊珩“嗯”了一声,跟着松果的脚步去了隔壁房中。 一进屋,松果指了其中一个锦盒:“这里头有根头发丝,是殿下让小奴收起来的,是太子妃的头发。”说话间,他从架子上抱下一只大锦盒,“殿下,这锦盒够大了吧?” “够。” 夜翊珩颔首,打开锦盒,将手中的物什丢了进去。 想了想,这么丢不对,重新拿出来,将寝衣与床单折叠整齐轻轻放了进去。 松果抿着笑意,自家太子殿下从来不会叠衣裳的,今日此举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虽说非礼勿视,但他就算不刻意看,也能瞧见床单与衣裳上头的端倪。 他虽说是个太监,但他很能理解自家殿下此刻的心情! 激动哇! 待主仆两人回到卧房,床褥已然换成全新的,黎语颜已简单梳妆好,穿着整齐地在美人榻上吃东西。 夜翊珩俊眉微蹙:“怎么不去躺着?” “我躺在榻上也是可以的。”黎语颜轻声说着,张嘴吞下妙竹喂过来的燕窝。 男人神情矜冷,阔步自她身旁,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将人抱去了床上。 “乖乖在床上休息。”他说着,抬手。 妙竹十分自觉将燕窝端至他手上,又将托盘上的几样点心放去了床头。 松果机灵地冲妙竹与春夏秋冬招手,示意她们跟他出去。 却不想,几人刚刚到了外间,门房来报。 “松公公,世子带着九公主与二公子来了东宫,说有要紧事。” 松果闻言,嘶了一声:“你让他们先等等,咱家去禀了两位殿下。” 门房恭敬称是,立在一旁安静等着。 松果脚步一转,回到卧房门口:“殿下,世子与九公主,还有二公子来了。” 夜翊珩正喂黎语颜吃东西,听闻镇北王府来人,头也不回:“所为何事?” “只说是要紧事,并未提及何事。” 黎语颜道:“殿下,既然是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