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清浅一笑:“多亏了黎老夫人的撮合,父王与母亲才阴差阳错地在一起,这世上才有了我。” “黎老夫人原本的计划是让儿子儿媳怀上孩子,更想让镇北王被人在猪圈发现,如此坏其名声与形象。” “这一石二鸟之计,在黎老夫人看来是天衣无缝。” “但她没考虑到酒中蛊的特性,那特性便是人只会去寻与自己体内酒中蛊含量差不多的人。” “父王只喝了一杯那种酒,我母亲也只喝了一杯,如此他们体内的酒中蛊相等。” “而黎宗发喝得多,那头福猪喝得也多,故而黎宗发与福猪体内的酒中蛊亦相等。” 听到这里,黎宗发完全不敢相信,他那晚睡了什么? 不是张氏吗? “信口雌黄!”黎宗发指着黎语颜,怒目如火地质问,“都是你一人在说,证据何在?” “最好的人证便是黎老夫人。”黎语颜淡淡笑了,“她当日便后悔了,因为她带着人前去猪圈逮人时,惊愕地发现搂着猪的竟然是她的亲儿子。” 夜翊珩凉凉开口:“黎老夫人所带之人皆为她亲信,既是亲信便可作证。” 言罢,他抬了抬手,陌尘旋即送进来一名老妪。 老妪颤颤巍巍地跪下磕头:“草民拜见皇上!” 见此人,黎老夫人眼眸骤缩,顾不得口喷血沫,厉喝:“我不认识她,她所言不能信!” 来人确实是她身旁的老妈子,此人如何还活着? 七年前,她分明派杀手将其杀了啊。 眼前的老妪,黎宗发也认识,然,此刻他脑子混沌,那晚之事毫无印象,难道那晚他当真做了丢人之事? 一直沉默站在角落的黎宗辉倏然出列:“皇上,此老妪确实在府中伺候过,那时她是老夫人身旁的贴身老妈子。” 有黎宗辉作证,黎老夫人老脸乍青乍白。 她狰狞着嘴脸喝骂:“黎宗辉,你这只白眼狼,你好狠的心,竟如此忘恩负义!” “我生母将我生下,你便去母留子。”黎宗辉冷笑,“论狠心,谁人都及不上你。” 皇帝沉了脸,对老妪威严道:“当年之事,如实讲来。” “是,皇上!”老妪跪着垂首,“宗祠大会前,老夫人确实与江湖术士联系颇多,在术士处得了酒中蛊,下到酒水中。宗祠大会当晚,有三人喝了此酒,还有一头福猪。” “依照老夫人的计划,用福猪毁镇北王的名声。令老夫人意外的是,当晚我们去猪圈逮人,发现是黎大爷也就是如今的宁远侯黎宗发睡在猪圈。” “福猪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倘若黎宗发被人发现睡在了猪圈,此般行为他是要被家族除名,更要从族谱上划去。” “老夫人当场便命我们将黎宗发从猪圈拉起来,把他清洗干净,送去了夫人的床上。宗祠大会在黎家老宅举行,每家每户都住得颇近。” “在往房中走时,老夫人看到有人从夫人房中出来,惊得立在原地。而我们几人当时只顾搀扶着黎宗发,倒没看清出来的那人是谁。” “宗祠大会过去十个月,张氏临盆,老夫人很看重张氏这一胎。” “老夫人曾对我说,倘若张氏这胎是黎宗发的种,先前因她下蛊造成的局面,她可不提。再加上张氏以为当晚与她一起的是黎宗发,老夫人觉得过去便过去了。” “府中缺男娃,老夫人还是希望张氏所生的是个男娃,最好是黎宗发的种。” “可事实是张氏生下了女娃,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个女娃子越长越好看,越长越像一个人。现实就像一根鱼刺扎在了老夫人的喉咙里,她要清理门户了。” “在大少爷死后,老夫人越发容不下张氏,遂联合冯氏将张氏毒死。” “老夫人最恨女娃的脸,在张氏死后,她便派我们这些亲信将女娃扔去了山里。那时天寒地冻,地上积雪很厚,女娃被扔到山沟沟前,身上已中毒颇多,不光毁了容貌与身形,还有致命的毒。” “世人都道冯氏母女因女娃长得好看毁其容貌,殊不知最想毁她容貌的便是老夫人。” “张氏这位先夫人到死都不知道她所生的女娃其实不是黎宗发的种,先夫人更不知道她尊敬的婆母早对她起了杀心。” 老妪忽地冷笑:“当然我们这些亲信也没想到,在将女娃扔到山里后,还未回京复命,老夫人便派了杀手来杀我们灭口,唯有我逃出了魔爪。” 这时,若风又带了一批人证过来,一一指着道:“皇上,这些是当年在黎家宗祠大会上伺候的下人。这位听黎老夫人说起他们带了自家酿的酒,这位可证明当晚镇北王确实喝了宁远侯倒的酒,这位看到宁远侯进了猪圈,这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