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床上,殿下规规矩矩地躺在左边,而她家郡主…… 呃,一个人占了大半张床,睡得四仰八叉的,白皙的小腿从宽大的裤腿里露了出来。 更惹眼的是,她不光被子没好好盖着,里衣下摆还向上撩起,露出一截雪白的细腰软肉。 妙竹挠了挠头,不知该怎么办时,里头的黎语颜一个侧身,将半个身子压在了夜翊珩身上。 妙竹急了,郡主这般主动送上去,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她的手触到移门时,松果将她的手按住。 妙竹大惊,这太监什么时候在她身后的? 松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眯眼往里头床上一瞧,欲拉妙竹离开移门处。 哪承想,这个女子力气大得很,他怎么都拉不动。 无奈之下,松果只好防着妙竹突然将移门给移开了。 这一防,两人齐齐盯着里头床上。 夜翊珩先醒了过来,看到黎语颜身上没盖被子,便将自己的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呀,呀,呀,竟然盖同一床被子了,妙竹急了,捏着移门把手的手开始用劲。 松果觉察到,立时反着用力。 两人拉锯的窸窣声,清晰地入了夜翊珩的耳。 他眉梢微挑,顺势在黎语颜额头亲了一口。 妙竹转头瞪了松果一眼,低声骂:“你家殿下不要脸!” 松果反驳:“殿下那是疼爱郡主,你知道个屁!” 竟如此骂她,妙竹火气上来,松开把手,一把抓住松果衣襟。 松果不甘示弱,大手攥住妙竹的手,另一只拽着她,将人拖出了车外。 来到空旷地上,两人这才分开。 “你个死太监,你竟骂我!” 妙竹捋了袖子,大有干架的态势。 松果拿拇指擦了一下鼻尖:“我是太监怎么了?郡主说我是个男人,难道你连郡主的话都不听了?” 妙竹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不可能!太监怎么能是男人?” 松果哼道:“你若再骂,我便求了殿下与郡主,把你赐给我当对食!” 听到这话,妙竹的火气直冲天灵盖,头顶气得几乎要冒烟。 嫌瞪他不给力,她索性扯开嗓门:“你家殿下是疯子,你也是个疯子,神经病!” 她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太监? 松果闻言,立马上去捂住她的嘴:“我的姑奶奶,殿下与郡主还睡着,你要把两位主子吵醒么?” 妙竹的声音爽利又尖锐,车内的黎语颜听见,立马醒来。 一醒来,发现自己在某人怀里。 他们不光同盖一床被子,她还将大腿搁在了他的腿上,纤腰还紧紧贴着他。 她想起身,却不想某人在她腰间的手瞬间收紧。 压下心头羞恼,她哑着嗓子道:“殿下,妙竹与松果在争吵,我去瞧瞧。” 夜翊珩慵懒开口:“你亲我一下,我放你走。” 黎语颜摇头,不肯亲。 “半夜你踢我十一回,我帮你盖被子五次,这些都不足以让你亲我么?” “你数那么清楚?” “我一向浅眠。” “可是城门那,我亲过了,不想再亲。” 他含笑道:“那我亲你。” 由于还在他的怀里,黎语颜只敢小幅度摇头。毕竟此人力气大得很,她若是剧烈反抗,届时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不光吃亏,大抵会引得松果与妙竹过来观看。 就这时,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凉薄的唇缓缓覆过来。 黎语颜闭眼,红唇紧抿。 见状,他在她面颊上轻啄一下。 一触即离,似羽毛一般轻轻划过,亦似在她心尖上拂过一般。 登时,她红了脸。 夜翊珩心情大好,抬手在她鼻尖轻刮,低低笑开。 外头争吵的妙竹与松果回了车上,此刻两人虽不对付,但早饭还是要准备的。 于是乎,锅碗瓢盆的声音传了开来。 闻声,黎语颜倒也不急着出去了,想在床上赖一会,只是碍于某人在,她便只好坐起身。 妙竹做着早饭,松果想要帮忙,她就是不肯。 帮不上她忙,松果便拿了点干粮撕碎了喂小狼崽。 妙竹哼道:“伺候这小狗子这么殷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儿子!” 松果指了指她的鼻子,压低声音:“你这个没眼力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