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娆想了想,若是这徐大人的妻儿没有涉案,倒也不是不可饶恕。 “行。” 徐大人欣喜不已,正要道谢时。 洛娆却又开口说:“从你的密室中搜出来一本账册,你收受贿赂的记录,却没有写送礼之人的名字。” “你将这账本上的名字一一填上,我就放过你妻儿。” 徐大人闻言脸色惨白,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洛娆随后便将那本账册扔到了徐大人的面前,让人取来了笔墨。 “你慢慢写,到天亮还有两三个时辰,应该够了。” “希望能在天亮后,看到这本完整的账册。” 说完,洛娆便抬步走出了牢房。 房门再次锁上,洛娆离开了。 走出官府大门时,雪已经深深的覆盖在地面上了。 “小心脚下。” 傅尘寰撑着伞,低声提醒。 洛娆扶着他的手臂上了马车。 马车启程出发了。 但因外头风雪太大,洛娆想了想,开口喊道:“你进来坐吧。” “外面雪太大了。” 傅尘寰答道:“无妨,雪大路不好走,我在外面看着比较好。” 洛娆便不再开口。 忙了一日,此刻已经十分疲惫了,便闭上眼小憩一会。 道路上积雪已深,马车行走的十分缓慢。 洛娆在晃悠的马车里睡着了。 马车到了大祭司府,傅尘寰开口道:“大祭司,我们到了。” 然而马车里却没有回应。 傅尘寰顿时心中一紧,连忙打开车厢,却看见洛娆已经睡着了。 听见那平稳的呼吸声,傅尘寰才松了口气。 于是将洛娆从马车里给抱了出来。 敲门之后,大门立刻打开了。 白疏走了出来,“你们终于回来了?” “大祭司怎么了?” 傅尘寰正要开口时。 突然前方传来脚步声,便见沉栖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眼神充满敌意的看着傅尘寰。 “忙起来还真是不要命,都累成这样了也不知道休息。” “我来吧。” 说着,直接从傅尘寰手里接过了洛娆。 抱着她离开了。 傅尘寰眼神冷冽的看着沉栖离去的背影。 白疏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你?” “怎么不说话?” 话一出口,傅尘寰心中一紧。 连忙看向不远处的沉栖,好在沉栖并没有听到任何。 “怎么了?”白疏十分困惑。 傅尘寰拉着她立刻往另一个院子去了。 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冷声说:“别在沉栖面前提我说话的事。” “他给我喂了哑药。” 闻言,白疏 震惊的看着他。 “什么?” 随即她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你刚醒来的那几天说不了话,就是因为这个?” 傅尘寰点头。 白疏又眉头紧锁,“可是这府里的其他人都知道你能说话啊,他们也会说漏嘴的他!” 傅尘寰冷声说:“不会。” “为什么?” “我说不会就是不会。” 他这段时间不顾伤势的做东西给大家吃,可不是闹着玩的。 每个人都有软肋与需求,他能完成众人心中所愿,早已谈好,会为他保守秘密。 白疏又皱眉说:“可是溪辰呢?” “溪辰是将军府的护卫,他是沉栖的人啊。” 傅尘寰却不以为意,淡淡道:“此事我自有办法。” “你只需知道,你该做的,和不该做的。” 说完,傅尘寰便离开了房间。 白疏愣住了。 她忽然觉得,傅尘寰好像有很多秘密瞒着她。 明明这段时间他们都在一起,每天都能看见对方,也都知道对方做了些什么。 但是为何她好像一点也不了解傅尘寰。 这让白疏心里突然有些堵得慌。 — 暖意攀升,洛娆舒舒服服的翻了个身。 猛地意识到不对,陡然睁开了眼。 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