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处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此刻那副画上,大火正疯狂的燃烧着一女子和一孩童,凄厉的惨叫声声入耳。 他们拼命的想要逃,却逃不出大火的吞噬。 烧不死,也逃不掉。 “清渊妹妹?” 洛琅琅见她愣住了,喊了一声。 洛清渊这才回过神来,再定睛一看,那副画上,画的是一温婉的女子,牵着一个孩童回头望。 画像中人栩栩如生,面上皆是带着笑意。 洛清渊不自觉皱起了眉。 跟着洛琅琅进入房间,洛清渊更是震惊,房间里,挂满了类似的画像。 有女子单独的画像,有孩童单独的画像。 看得出都并非出自同一画师之手,画风各不相同。 并且很明显,画像中人的相貌,都是根据洛太傅的描述画出来的,最终呈现出的容貌,都有相似之处,但又觉得画的不是同一个人。 几乎整个房间里都挂满了画像,映入眼眸的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在洛清渊的眼里,每一幅画像都会出现那大火燃烧的一幕,凄厉的惨叫声让她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太渗人了! 即便看不到那些,光是这密密麻麻的画像,大片的黑白之色,也让整个房间格外的压抑。 那满屋的画像后方,漆黑的檀木 椅上,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一袭素袍,随意拢了一个发髻,松松散散,带着些许慵懒。 洛清渊多看了两眼,这洛太傅额宽目明,是博学福禄相,只是气息微微浑浊,应是受到这些画像的影响。 面相脸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病灾,这倒是件好事。 “二爷爷。”洛清渊上前行礼。 洛太傅抬眸看了她一眼,“洛海平的女儿?” “是。” 听到这话,洛太傅的脸色就沉了几分,再也没看洛清渊一眼,“我这老头子没什么好看的,回吧。已经相安无事几十年,希望到我死,他都别再来扰我清净。” 洛太傅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爷爷,昨晚多亏了……”洛琅琅好心解释。 但洛清渊却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别说。 随即朝着洛太傅施了一礼,“那就不扰二爷爷休息了,晚辈告退。” 说完便与洛琅琅离开了。 只是走的时候,仔细看了一下房间里的那些画像和画像之外的布置。 房间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只有那些画像。 那些画像都是做了手脚的,洛太傅日日夜夜与那些画像共处一处,不做噩梦就怪了。 越是做噩梦,心里的愧疚越是被放大。 愧疚当初救的是洛海平, 而没有救自己的妻儿。 时间一长,自然成了执念。 越是对妻儿愧疚,他就越是讨厌洛海平。 因为自己救了个白眼狼。 原本她就怀疑太傅府招魂这件事有问题,如今看到这些画像,她更加能确定,这是一场针对太傅府的阴谋! 背后一定有厉害的人在操控! 走出院子,洛琅琅不解:“你为何不让我解释呢,我们家对洛丞相虽然有很大的意见,但那些事情与你无关。” 洛琅琅是知道洛清渊的遭遇的,年幼时她们的关系也不错,虽然母亲不让,但一些特殊场合能偶遇,也会在一起玩耍片刻。 洛清渊生病变胖之后,她们才算是彻底没有了往来。 因为洛清渊再也不出门了。 “云喜的状况若是被二爷爷知道,肯定会让他担心难过的。何况还是为了引他牵挂之人的魂才做了那些事,他会自责。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二爷爷了。” 听闻洛清渊此言,洛琅琅眼眸一亮,点头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全。” “清渊妹妹,明明还跟小时候一样冰雪聪明!” 这些年外头的人笑话洛清渊,说洛清渊是个蠢猪,她好几次鼓起勇气与之争辩,却被欺负的很惨。 她没有能力为洛清渊辩解,每每想到 此事便觉遗憾。 今日一见,她明明还跟小时候一样。 洛清渊看见了洛琅琅眼底的泪光,心里一时间也颇为感概,她们小时候肯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她亲昵的直接挽住了洛琅琅的胳膊,“琅姐姐,二爷爷房间里的那些画像都是哪里来的?为何我总觉得有点压抑。” 洛琅琅回答道:“最初是自己请的画师,爷爷想要画出他们的画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