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渊瞧见傅尘寰眉心的笼罩的煞气更浓了,奸门发青,她眉头紧锁,忍不住再次提醒:“王爷,你再偏听偏信,可就真的没救了!我劝你这两日不要出门,否则必有血光之灾!” 然而傅尘寰听了她的话,却是根本没放在心上,狠狠威胁:“你再在府里妖言惑众,说月盈半个不字,本王定割了你的舌头!” 洛清渊轻嗤一声,她好心提醒,在傅尘寰看来却是在针对洛月盈。 不识好人心就算了,他的死活干她什么事! 他若死了,她还省的讨休书了! 她也懒得与他多费口舌,直接抬步回了房。 有丞相府大小姐这个身份,傅尘寰不会杀她的,但也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她得瞧瞧,傅尘寰能不能过这一劫,毕竟他身上的确有龙气,说不定可以扛过这一劫。 若他扛下来了,她就得另做打算了。 回到房间,她自己动手换掉了全部的被褥,忙完时,便正好到了子时。 她靠着墙盘腿而坐,按照她学过的内功心法运气调息,这具躯体因肥胖而过于笨重,想要重新习武,得先打通经脉,每晚打坐修习内功心 法,对将来习武应有帮助。 然而不知为何,以她的精力打坐到天亮没问题,但是这回,打坐了两个时辰,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整个人一头栽到在了床上。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张模糊不清的脸,言语凌厉的逼问她:“把天命罗盘交出来!” “我不!”她拼死捂着胸口里藏着的东西。 那张模糊不清的脸突然变成了恶鬼模样,伸出尖锐的爪子活活撕扯开她的肚皮,“就是活剖了你,我也要把天命罗盘找出来!” 她感受不到疼痛,却被恐惧笼罩,一整夜在梦魇中无法醒来。 “我的!罗盘是我的!是我的!”洛清渊浑身冷汗,口齿不清的呓语着,双手紧紧的攥着胸口,攥的指关节发白。 — 清晨,一抹冷厉的身影来到了书房。 “王爷。”萧疏快步上前,将一个脏污的馒头和一包药粉递了上去。 “这是从王妃房内发现的馒头,以及从孟锦雨房内找到的没用完的药,是极乐散。此药药性极强,持续四个时辰,沉浸幻象之中,人畜不分。” 闻言,傅尘寰眼眸骤然一寒,“如此狠毒的药,真的是 孟锦雨弄得到的吗?此药跟傅云州可有关系?” 萧疏摇摇头,“虽然大婚之日王妃所用的i情香是来自五皇子,但是属下已经悄悄去五皇子房内探查过,并无极乐散。” “而且……依属下猜测,若五皇子有极乐散的话,当初就不会拿i情香给王妃了。” 听到这里,傅尘寰眸光深邃的沉思起来,幽幽道:“你拿极乐散给傅云州,试探试探。” “本王这个五弟,可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他都知道往我身边安插眼线了。” 萧疏领命,正欲离开时,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又说:“方才在王妃房间,瞧见王妃似乎在做噩梦,嘴里还一直喊着什么罗盘。” 闻言,傅尘寰轻嗤一声,“亏心事做多了才会做噩梦吧。” “不过你留意下她说的罗盘,也有可能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若这洛清渊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替嫁,倒也罢了。 只可惜他的人早就看到过好几次洛清渊与傅云州私会,就连给他下药的i情香也是傅云州给的,说什么爱他,实际上,跟以往那些潜伏来的奸细别无二般。 甚至用的借口都 拙劣百倍,以为真的能骗到他吗。 不知道他这五弟是打的什么主意,既然他要塞个奸细来,他便接着,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 日上三竿,床上躺着的洛清渊还在梦魇中无法醒来,府中的丫鬟来过,但也没有理会,冷漠的把一盆水放在房里就走了。 一直到过了午时,邓嬷嬷回府,匆匆忙忙的来到洛清渊房门外,敲门无人应答才直接推门而入。 邓嬷嬷脸上还洋溢着些许喜悦,看到床上的洛清渊时,顿时吓了一跳。 “王妃!王妃!醒醒!”邓嬷嬷吓坏了,一顿猛摇,硬是生生把洛清渊给摇醒了。 猛地睁开眼,洛清渊如同一下子活过来了一般,大口的喘着气,气息急促而沉重。 她脸色煞白,浑身都被冷汗浸湿,发丝紧贴在额头。 “哟,王妃您这是怎么了?”邓嬷嬷连忙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满头的汗水。 洛清渊摇了摇头,想要坐起身,才发觉手指还紧攥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