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是说话的地方,清风道长也没跟着云沐辰和唐棠的队伍进京,太招摇不太好,出家人要低调。 队伍到了城门口,守城门官兵一看是云沐辰的车队,下跪行礼:“恭迎大皇子!” 百姓们也跟着跪到路边,行礼让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马车的车窗,只希望能看英俊不凡的大皇子一眼。 福禄又看到了人群里的穿着白衣、戴着小白花儿苏婉晴,眼神一厉,手里捏着一枚飞镖,要是她敢动,他就不客气了,真是蹬鼻子上脸! 正好唐棠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看到了娇娇弱弱跪在那里的苏婉晴。 唐棠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云沐辰,示意他看窗外。 云沐辰放下手里的公文,抬眼往窗外看了一眼,疑惑地道:“让我什么呀?。” 唐棠眨了眨眼,道:“欣赏一下美人儿,人真是善变,怎么就从高山雪莲,成了小白花儿了呢?” “哪儿呢?”云沐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跪在人群里的苏婉晴。 她穿着白衣,挺着孕肚,低着头,显得楚楚可怜。 云沐辰收回视线,“乌泱泱跪了这么人 ,美人儿在哪儿?在我眼里,你才是美人儿!” 说着,将唐棠拥入怀里,亲了一下她的眼睛。 他笑容炫目,任天下最挑剔的女人也挑不出他身上的任何毛病,怪不得那么多女人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唐棠微微地笑了,自己有底气是一回事,自己男人给的底气又是另外一回事。在这方面,云沐辰还没有让她失望过。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他都无条件地支持,她不说,他也不追问。 当然,这可能是她太美丽太优秀、太善解人意的结果吧! 一阵风吹来,掀起了车窗的帘子,露出里面的云沐辰和唐棠,众人都觉眼前一亮。 云沐辰形容昳丽,风采夺人,威严高贵,那就不必多说了。唐棠眉如远山,眼如秋水,肌肤胜雪,容色妩媚。两人并肩而座,神情亲密,真是一对璧人。 帘子一起一落,挡住了二人的模样,让众人感到一阵失望。 苏婉晴的目光差点儿化成毒液喷出来,她没有跑出去跪求,只为让云沐辰看自己一眼。因为她知道,云沐辰对她再也没有情分了。再也没有了! 她望着那豪华马车的背影,目光悲凉 又怨毒。 他们又没事,为什么他们的运气这般好! 好,很好,她就看看,一个人会永远走运吗? 皇宫,慈恩宫。 乔太后发现唐棠又没来给她请安,脸色十分难看,在众位公主、郡主面前念叨了不少唐棠的坏话。 慧康公主忍无可忍,最后单独留下来,苦口婆心地劝乔太后:“母后,您以后不要在人前编排大皇子妃的不是了。俗话说,不聋不瞎不做阿翁,做长辈的,不就得睁只眼闭只眼么? 母后您乃是一国之母,总是与她计较,没得自降身份。您既然不喜欢她,少见不理就好了。您呀,保重身体,欢欢喜喜,这就是咱们的福气了。” 乔太后嘟嘴不悦道:“她处处与哀家作对,忤逆哀家,难道还不许哀家念叨念叨了?” 慧康公主是乔太后的亲闺女,敢说话,乔太后也乐意听,不会训斥她。 她差点儿就对亲娘撇嘴了,您天天念叨管什么用?雷霆手段用出去,看谁还敢忤逆您? 但她是受兴和帝所托来劝和的,不能拱火儿,道:“母后,咱们女眷和睦,男人们才能省心轻松些呀。您想一想辰哥儿,在外 面忙碌当差,还得挨皇兄的训斥,还得来您这儿赔不是。 您想一想皇兄,他日理万机,每天要批好几箱子奏折,还要跟大臣们斗智斗勇,劳心劳智的。咱们作为他们的亲人,看他们为了江山社稷这样劳碌,难道还让他们为些家务琐事操心吗?” 乔太后一想皇帝儿子和大孙子,面色当下缓和了,叹息一声,道:“哀家又何尝不心疼你皇兄和辰哥儿呢?你皇兄自小被哀家宫人的身份所累,受了不少欺负。 辰哥儿作为嫡出长子,你皇兄去蜀地就藩,留他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京城为人质,挨得欺负啊,不比你皇兄少。自小又受赵氏那个贱人磋磨,好几次死里逃生,小小的孩子不容易呀。” 慧康公主见她神色心疼,道:“所以啊,母后只当心疼辰哥儿了。他们小夫妻现在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您对大皇子妃这态度,这不是将辰哥儿往外推,让他与您渐渐生疏了吗?” 乔太后一听急眼了,“那不成,辰哥儿可是哀家的大孙子,哀家最疼他了!” 慧康公主笑了,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