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霖回到宫里,见蜀王妃已经高热惊厥,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吩咐手下去姚宅要药,别通过姚母那个刁婆子了,直接翻墙过去。 蜀王妃在朝堂上揭露了云沐辰的身份,污蔑他不孝,然后被雷劈,在京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苏婉晴知道蜀王妃竟然是云沐辰的仇人,而且快要死了,没有利用价值了,怎么会愿意给她救命的药?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给,拿了一个小瓶给来人,道:“我只有这么多了,也不知能不能治疗高热,毕竟这不是仙丹。” 来人拿了药赶紧回去,吃了药以后,高热退了一点儿,但并没有完全退。 唐棠知道,这是烧伤感染了,本来蜀王妃的身体就已经油尽灯枯了,经不住烧伤和高热了,应该是撑不了几天了。 她系统里有药,至少能让蜀王妃多活些日子,但她不是圣母。 兴和帝将蜀王府赐给云沐辰了,她成了这里的女主人,准备重新布置一下水墨轩,专门整理出一间通风干燥的厢房,专门给宝马小毛驴和玄墨小猴子住。 宝马这些日子被虐待的瘦得快赶上蜀王妃了,看到唐棠回来,驴眼里都含着一泡眼泪,好不可怜。 云沐辰直接将马厩里负责伺候牲口的下人都卖了,算是给宝马出了口气。 唐棠这些日子攒了不少灵液水了,兑水给玄墨和宝马喝,调养它们的身体。 玄墨高兴地抱着碗跳来跳去,宝马狼吞虎咽地喝着水,喝了半水桶,才抬起头欢喜地‘昂!昂!’叫了两声。 唐棠拿着刷子给它刷毛,玄墨看得高兴,也拿了一个刷子,蹲在它身上刷刷驴子又刷刷自己,忙得不亦乐乎。 唐棠笑道:“你别跟着捣乱!” “吱吱!”玄墨不听,更忙叨了。 突然,院子里传来嘈杂声。 “二皇子!这里是内宅,您不能进!” “二皇子,大皇子不在,请您去前院等候!” “滚!你们敢拦着本皇子,找死呢?!”云沐霖一把推开拦着他的婆子,“我找的是季唐棠!” 唐棠从厢房里出去,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他,道:“找我作甚?” 云沐霖快步走过来,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哀求道:“唐棠,你对医术有独特的研究,救救母妃吧!” 他面色憔悴,眼睛里布满血丝,丝绸衣裳也皱巴巴的,可见是真担心蜀王妃。 唐棠淡声道:“我不是大夫,就是从一些杂书上,看到些皮毛而已,但凡我会的都教给鲁太医了,他若是治不了,我更没办法了。” 云沐霖怒了,但他强忍住了怒气,道:“我知道,你是记恨以前我没护着你,让你给大哥冲喜,可大哥这不是好了吗?就是大哥不好,我也会照顾你的,怎么你也不吃亏。咱们现在是一家人,我母妃是你婆母,你就这 么狠心凉薄,见死不救? 唐棠懒得跟他废话,冷声道:“你脑子里装的是水吧?还是聋了?我说的话你没听见?我不懂治雷劈的医术!难道我比御医、太医更厉害?” 云沐霖怒了,脸红脖子粗地道:“你少在这儿装!你就是不懂医术,也有救命的药方子!皇祖父当初就这样怀疑,你拿出来!” 唐棠冷笑一声,道:“我若是有,早就交给先皇了!而且,先皇有那么多暗卫高手,想找点儿东西很容易,我能藏得住吗?若是真有,先皇的病早就好了!” “不行!你必须去给母妃看看!”云沐霖说着,伸手去扯唐棠的手。 “住手!”云沐辰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一抬手抛出一枚暗器,正插在云沐霖的手腕上。 “啊!”云沐霖惨叫一声,捂住手腕,有鲜血从手指缝隙里滴滴答答出来。 云沐辰冷声道:“滚!” 云沐霖眸光怨恨,怒吼道:“在怎么说,母妃也把你养大成人了,你们竟然恩将仇报、见死不救!母妃说的没错,你就是白眼儿狼!季唐棠就是个毒妇!” 云沐辰冷冷淡淡地道:“我们进京的路上,是你串通张明德的儿子张道亭刺杀我们的吧?害得唐棠落水,差点儿丢了命。” 云沐霖马上急赤白脸地否认:“没有!不是我!你们有药有法子,却不救母妃,还给我泼脏水!我去找父皇去 ,不信父皇下旨,你们敢抗旨!” 说完,转身跑了。 唐棠气怒交加,“这货脑残吧?真是臭不要脸。” 云沐辰却是司空见惯,无所谓地道:“他们母子向来如此。” 唐棠道:“他去找皇上告状了,你也去吧,免得被他乱泼脏水。” 她没说的是,兴和帝看起来不像什么明君,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