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的话狠毒无情,带着滔天的恨意和怒气,激怒了苏萍儿的灵魂。 苏婉晴劲儿太大,玩儿命地想自残,婆子们弄不住她,就用老方法将她的手脚用铁链子拴在了床柱子上。 苏萍儿就控制着她的身体将头往床上撞,让她张着大嘴,伸出舌头,咬自己的舌头。 “小姐!小姐!”福喜扑上前,抱住她的头,用手去掰她的牙齿。 苏婉晴就像一只疯狗一样咬住了福喜的手,鲜血流入她的嘴里,从唇角流出来,就像一只吃人的恶鬼。 苏夫人吓得尖叫起来:“快!快!清风道长呢,来了没有?快把这个贱蹄子打得魂飞魄散!” 苏书安搂着已经精神恍惚的妻子,一脸绝望地对着苏溪和哀求道:“父亲,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果您还认我这个儿子,就放了萍儿的魂魄,给她超度让她安然去吧。不然,您就将儿子一家逐出家门吧!” 苏夫人从房间里冲出来,冷声道:“那你们就滚吧!这里是我的陪嫁院子,你们如今的锦衣玉食都是我的嫁妆产业供养的! 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吃我的,喝我的,让你女儿献出一颗心脏而已,就这般不依不饶地闹腾,不知感恩的白眼儿狼,马上滚!” 苏书安一家也不哭求了, 都看向一家之主苏溪和。 苏溪和沉声道:“不是我心狠,你们也看到了,那孩子的阴魂戾气这般大,若是伺机再回来报复,更加闹得家宅不宁,我们家能全须全影地活下来,实属不易啊,不能再冒险了,伤不起了啊。” 苏书安一家都露出凄怆绝望的眼神,再也没有眼泪了。 苏夫人看到清风道长仙手持拂尘,仙气儿飘飘地走过来,忙迎过去,道:“清风道长,快救救我女儿,将那恶鬼收了,打个魂飞魄散!” 苏书安又产生了一点儿希望,对着清风道长磕头哀求道:“道长,道长,你能不能行行好,不要将我那可怜的女儿打个魂飞魄散,她这辈子已经够苦了。求您给她超度吧?让她下辈子找个争气的爹娘投胎,平平安安长大、成婚生子,与夫君恩爱白头。” 说着,一个大男人捂脸痛哭起来。 两个男孩儿也哭着给清风道长磕头,磕得头砰砰作响,“求道长大发善心,行行好啊!求求您,求求您!” 苏夫人冷幽幽道:“清风道长,你可想好了,你可是接了本夫人的悬赏来的!赏金可是本夫人出!” 清风道长一甩拂尘,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清高出尘地睥睨着她,道:“无量天尊!你的江湖悬赏令 上说的是捉鬼,没说要打到魂飞魄散。” 苏夫人蹙眉,苏书安他们燃起了希望之光。 谁知,清风道长又一甩拂尘,道:“捉鬼是悬赏令上的价,另外收拾,另外收费,还要那个价儿!” 苏夫人很痛快地拍板儿,道:“好,成交!” 苏书安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一脸死灰,和悲凉。 清风道长高深莫测地一笑,不急不缓地施施然进了房间,三清铃声响起,窗户纸上映出清风道长耍铜钱剑的影子,腾挪跳跃间长袍飞舞,还真像那么回事。 大约折腾了一刻钟,苏婉晴的疯叫声停止了,房间里传出众人松一口气的声音。 苏夫人犹疑不定地看着累得快要虚脱的苏婉晴,柔声问道:“晴儿,你感觉怎么样?” 苏婉晴气息奄奄地道:“女儿好多了,又让母亲、父亲跟着操心了,清风道长不愧是得道高人。” 苏夫人见她清醒了,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转头问清风道长道:“道长,那孽障被抓起来了?不会再回来了吧?” 清风道长收了神通,有些疲惫地擦了一下额头的细汗,举了一下手里巴掌大的黑伞,对苏夫人道:“苏夫人,鬼魂已经被我收入这黑伞中了,一千两赏银,若是想要贫道再做别的,另加一千 赏银,一共两千两银子。” 苏婉晴忙道:“清风道长,能给我一个玉符护身吗?” 清风道长沉吟了一下,道:“做玉符需要更多的修为,有些贵啊。” 苏夫人财大气粗地道:“你开个价,给我们一人来一块玉符!” 清风道长摸了摸胡子,道:“一块玉符一万两银子,你自己出玉,贫道只能一个月刻一块。玉符送到以后,再结玉符的银子。” 外面的唐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这个神棍,可真会捞银子啊! 她要不要改行啊? 苏夫人就准备了一千两银子,对贴身大丫鬟道:“再去取一千两银票来,另外拿那两块上等玉石给清风道长。“ 然后对清风道长道:“道长辛苦了,刻十块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