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公子虽然是全国首富,但士农工商,商人地位低,当官的不一定给他面子。再说这里还是偏远之地,说不定都不知道他这个人。 林大侠道:“你是商人,我是江湖人,这里如此偏僻,官员没听说过咱们的大名也在情理之中。” 冬阳道:“官府一听死了人,倒是很是重视,派捕头带着官差跟着我们去了麻吉山寨。可是,芈赢巫师跑了! 那捕头带着官差进山去追捕了,但这茫茫千里大山,简直是大海捞针,哪里能找得到?” 唐棠问道:“张道亭呢?也跑了?” 冬阳道:“张道亭一口咬定芈赢巫师当晚带的不是他的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和他的人一直住在寨子里,还有很多证人证明他们都没出去过,还说我们是诬陷,让我们拿出证据。 官差不能凭着我们一句话给人定罪,说要继续调查。芈赢巫师带的是什么人,只有他最清楚,抓到他会严加审问,让我们回来等消息,有消息了会随时通知我们。” 行云公子无奈地耸耸肩,道:“那就有得等喽!回去吧!” 林大侠有些生气,“娘的,我就知道靠衙门白瞎,衙门不为民做主, 也只能老子自己报仇了!” 唐棠眸光微沉,问道:“芈赢跑了,那张道亭和苏婉晴呢?” 冬阳有些愤愤不平地道:“我们来的时候,他们正收拾行李,准备回京呢,还结伴了。” 张道亭和苏婉晴都是京城人,一起结伴回京也不奇怪。 唐棠幽幽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张道亭或者苏婉晴会不会将芈赢弄到京城去呢?张明德已经死了这么久了,可以不复活。苏婉晴会放弃不治自己的病吗?” 行云公子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道:“有道理,芈赢犯了人命案子,即便是我们不追究,乌相和伊汤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吧,倒不如去京城,靠着张家和丞相府说不定还能谋个富贵好前程。” 林大侠啐了一口,“呸!欠了我林家三条人命,逃了就算了?没门儿!” 唐棠问道:“那个塌陷的洞在哪儿?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从尸体上找到些线索。” 乌相眸光闪了闪,道:“那是个神洞,每年都要娶一个落花洞女的。男子进去,会失踪、生病、发疯。女子进去,甚至从洞口经过,若是被洞神看中,就会全身散发香气、不吃不喝等待死去,然后 穿上嫁衣,嫁给洞神。” 林小六俊脸一肃,紧张地道:“神仙姐姐!咱不要去!不要去!太可怕了!” 林大侠也严肃道:“就是,找什么线索,找到那张道亭揍他一顿,就不怕他不招!若是不招,那就打两次、三次!没有不怕死的,尤其是富贵人,咱可没必要去冒险!” 行云公子的俊脸也沉下来,郑重地道:“知道你贼大胆,但不要碰这些邪门儿的东西。” 唐棠看向清风道长,挑眉问道:“神棍,你有什么可说的?” 清风道长仿佛没听到这称呼,捏着山羊胡子,高深莫测地道:“放蛊、落花洞女,其中的奥妙贫道至今没有参透。赶尸是道家的偏门儿,贫道倒是了解一二。” 林大侠想起一事,道:“对了,清风道长,您那两个徒弟找到了,会帮忙将行云公子的两个手下赶回蜀中去。你还认不认识会赶尸的人,我有三个弟子得回幽州。” 清风道长很豪气地道:“你们救了我们师徒三个,在我们能力范围内还能让你去找别人?让那两个小子一个回蜀中,一个去幽州!” “好!痛快!以后到了幽州,就等于到家了!”林大侠爽朗 大笑,拍了清风道长的肩膀一下。 清风道长差点儿被怕个跟头,趔趄了一下,稳住身形,笑道:“客气,客气,这是应该的。” 心道:就是要得你这句话。 一行人原路返回,路上好歹吃了点干粮休息了一会儿,回到寨子里已经夕阳西下了。 寨子里到处一片白色,悲伤的哀哭声从不少人家传出来,整个上空充斥着悲伤的气息。 清理出的一个广场上,燃着一个大火堆,伊汤一身巫师的打扮,一手持带着铃铛手杖,一拿端着一个碗,围着火堆跳着舞。 舞步迟滞如木偶,腿曲着,手扎着,看地上的影子,像只蛤蟆。随着脚沉重地落地,手杖上的几个铃铛就震响一下。 伊汤在这铃声的伴奏下,唱着高亢、悠远、神秘的歌咒。时不时地喝一口碗里的液体,对着火堆一喷,就‘轰’地一声喷了一串火苗,空气里弥漫着硫磺燃烧后的味道。 寨民们顶礼膜拜,伏地磕头,痛哭流涕。 乌相小声解释道:“这是在招魂,让死在外面的亲人魂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