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鸡被宁枝拎着翅膀只扑腾,但现在的祂失去了所有的能力,只是一只长得比较胖的小白鸡,挣扎了半天除了一地的鸡毛,什么都没留下。
“该死的人类!快点放开我!快点!”
圆乎乎的小白鸡不肯放弃对自由的追求,两只豆豆眼里倒映着宁枝放大的脸,两只嫩黄色的小脚在空中蹬来瞪去,就是踩不到实地。
宁枝没搭理祂奶声奶气的叫嚣,被宴俞洲扶起来,看向单真真。
两人相识多年,不过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单真真对宁枝点点头,撸起袖子,一把抓住那边毁容男的头发,狠狠一扯:
“你个王八蛋!你给我过来!你他么的以为你自己是谁啊,还敢决定本小姐的婚事!你他奶奶的要是在南洋,我爹能扒掉你好几层皮!”
“仗着自己在国内,就敢这么对我!你是不是以为我爹这么多年是吃素的啊!你觉得我自己一个人过来,他就没有给我什么防身的东西?”
说着,她狠狠扇了毁容男一巴掌,趁机往人嘴里塞了一颗黑色的药丸,不解气地薅他头发:“之前是本小姐反应慢,着了你的道,现在我也让你尝尝我爹练的蛊!”
毁容男被扇了一巴掌又一巴掌,还不断被人薅着头发,眼神盯着变成鸡的“伟大的主”,满脸都是麻木。
大概是对人生过于绝望了,就连单真真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蛊虫丸,他也没什么反应。直到蛊虫开始在他肚子里钻来钻去,是不是咬上一口,他脸上的肌肉才因为疼痛动了动。
“我去,没想到你长得这么丑,倒是挺能忍!”
没看到毁容男满地打滚儿的惨状,单真真不甘心地又拿出来一颗红色的蛊虫丸,捏着那颗蛊虫丸在毁容男眼前晃了晃:
“你看到这个蛊虫没有?这个蛊虫和你肚子里的那个蛊虫可是天敌,等我给你塞下这颗蛊虫丸,蛊虫在你肚子里苏醒,两个蛊虫就会在你肚子里疯狂追赶逃窜,顺带着还会流出能腐蚀你内脏的溶液……”
“到时候,你肚子里的内脏统统都会被腐蚀掉,可你不会死,只能一点点忍受着等死的感觉,感觉自己的内脏腐烂,一张嘴喘气就能闻到内脏腐烂的臭味,直到你忍无可忍,想去自我了断……”
“可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去死,我会把你锁起来,直到两只虫子吃光你的内脏,再没东西可以吃之后,从你肚脐眼里钻出来……”
宁枝在旁边听得真切,忍不住皱眉:“行了,别说这么仔细行不行?”
单真真的说话声一顿,看向那边相互搀扶着的两个人。
宁枝眼中是明晃晃的嫌弃,她身边的宴俞洲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似乎看都不愿意看她。
单真真看他这个意思不乐意了,也没给毁容男塞药,噔噔跑过去,一指宴俞洲,“他是什么玩意儿啊!”
她虽然瞪着宴俞洲,但话却是对宁枝说的。
宁枝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宁枝又要像以前一样糊弄过去,单真真声音猛地一高:
“你别想糊弄我!我刚刚可是看见了!刚才那么危险的情况,你竟然想都没想就挡在了他前面!你们两个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不是我挡在他前面,”宁枝轻叹了口气,“我是为了把那个东西封印起来,所以才……”
单真真完全不相信她的说辞,眼睛依旧盯着宴俞洲直瞧。
她的眼神让宴俞洲感觉有点不太舒服,宴俞洲皱眉望过去,两个人互相看对方都不太顺眼,宴俞洲的喜恶不会太明显的表现出来,但单真真就直白多了。
她手里捏着那个红色的小虫子,眯了眯眼睛,“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这东西塞进你眼珠子里!”
宁枝拍了她的手一下,叫停:“行了,少说两句吧。这边这么大的动静,一会儿那些玄师们就该过来了。”
她看向气成河豚的单真真,“那些玄师里面也有黑玄师,你父亲这么多年树敌不少,现在你身边又没有保镖,趁着他们过来开之前先逃跑吧。”
“你让我逃跑?!”单真真瞪眼,“屁大点事儿我就逃跑,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在南洋的黑玄师界立足啊!要是传出去,我爹的脸面往哪里放啊!”
她干脆把身上的新娘妆脱下来,团成团往地上一放从,一屁股坐上去:
“不行,我不走!就算是那些人发难,这里不是还有你嘛!”
她圆圆的脸上,眼睛弯成月牙:
“我们宁会长的实力,别说来十个,就算来一百个,不也是您的下酒菜嘛!”
她声音谄媚,宁枝无动于衷。
单真真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声音拔高:“宁枝!不是吧宁枝,你真算不管我了?”
“为什么?因为他!”
她指尖差点戳到宴俞洲的下下巴,宴俞洲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两步。
“跟他没关系。”宁枝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