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发女人一愣,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摄像头。
这边是居民区,几乎就是五步一个摄像头,小区里发生什么事,摄像头都能拍得清清楚楚。
她盯着摄像头失神两秒,再去看宁枝时,眼睛里已经含上了泪,嘴上却不饶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活该你成了瘸子,活该你没男人要!活该你自己带着两个野种……啊!”
她嘴里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飞出去,甚至飞出去的时候脸上怨毒的表情都没来得及变。
卷发女人飞出去,直到身体撞到居民楼下的一棵杏树才停下来。感受到隐隐发疼的背,她趴在地上,嘴上还在叫骂:“我说错什么了!我儿子才九岁,你见死不救就该遭天谴!还有你那两个没爹的野种……唔!!!”
“唔唔唔!”她话说到一半,嘴巴突然张不开,就算用手指使劲扒拉自己的下巴,上下嘴唇也像被胶水粘住一样,怎么也掰不开。
女人这时候终于知道怕了,惊恐看向宁枝。
宁枝仍然是那副冷脸,可她就是从那张冷脸上看到了火气,一种马上压抑不住的火气。
事实证明,宁枝的怒气确实是压抑不住了。
卷发女人一边在心里骂宁枝,一边扶着身后的杏树站起来,可还没站稳,她就感觉自己被人从背后踢了一脚。
“唔唔唔!”女人张不开嘴,话虽然骂不出来,但该生的气一点儿没少生。
哪个不长眼鳖孙踢我!
卷发女人转过身,可身后空空如也,倒是那股力道突然又到了她身后,改揪她头发。
随着头发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她头皮都开始隐隐作痛,痛得脸上肌肉不住颤抖,可就是叫不出声。
就在她以为这已经是宁枝最后的手段时,她感觉自己的手一麻,随即就是一声清脆的响声,过了两秒才感觉到脸上传来的疼痛。
卷发女人的眼睛缓缓瞪大,惊恐看着不远处的宁枝,而她的两条胳膊却像是不听使唤一样,不停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啪啪啪扇个不停,几分钟过去,卷发女人的脸就高高肿起来,几乎没了知觉。
小桂看着脸色冷得冒寒气的宁枝,再看看那边不停自己打着自己的妯娌,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劝架,求救看向身边的房东大姐。
接收到她求救的眼神,房东大姐叹了口气,轻轻摇头,示意她别惹自己一身骚。
说是一家人,但是妯娌而已,又不是亲姐妹,没必要因为这么一个人得罪宁大师。
亏她以前还觉得宁大师只是脸冷了点,其实人脾气还是挺软和的,现在看看,软和的恐怕是她的脑子。
宁大师哪里是那种脾气软和的人,以前这位不发脾气只是别人的没踩在她的逆鳞上,这会儿被惹毛了,小桂这位妯娌恐怕是很难收场了。
果然,这场自己啪啪啪打自己脸的大戏一直持续了近半个小时。
中间不断有路人停下,惊讶疑惑地看着坐在树下对自己左右开弓的卷发女人。甚至还有人以为她是一时想不开,走上前去劝:“大妹子,你这是干什么!这脸都肿了,你冷静冷静!”
卷发女人眼中的泪哗啦哗啦往下流,透过泪水迷迷糊糊看向老太太,心里把这吃饱撑的没事干的老太婆骂了个狗血喷头。
她又不是有病,怎么可能自己扇自己!这一切不都是那个宁枝搞的鬼,有时间在这里问她,怎么没时间去阻止一下宁枝啊!
老太太见她依旧不停扇着自己的脸,用一种“这人是不是有病”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只能摇摇头走了。
直到卷发女人两侧的后槽牙开始松动,左右两张脸已经高高肿起,不受控制的手才慢慢停下来。
她头发散乱,身体颤抖,一双眼睛透过杂乱的头发看向不远处的宁枝,感觉心都被吓得漏了两拍,害怕得不停挪动着身体往后抖,对宁枝又恨又怕,还有对家里儿子的担心。
这个臭小子要是能平平安安的长大,以后必须得好好孝顺她!
作为一个妈妈,她为了救儿子受了多大委屈啊!又是被人羞辱,又是被人打……
想着想着,卷发女人心里就开始有点委屈,可是当妈的,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就在她快要说服自己的时候,突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冷笑,就连太阳投下来的光也被挡住了大半。
她不明所以抬起头,只看到了一双覆盖在浅卡其色宽松裙子下的腿,再往上就是裹在针织黑色短袖下的细腰,黑色大波浪的头发,最后是宁枝那张化成灰她都认识的脸。
宁枝……
意识到宁枝就在跟前,卷发女人整个人吓了一跳,看到对方完好无损的腿时,更是抑制不住吼了出来:“你……不是成瘸子了吗!你怎么可能站起来!你……”
如何说以前宁枝是个被全网黑的破鞋,之后又是一个瘸子,这些改变不了的事实让她有种凌驾于宁枝头顶上的快乐,那现在宁枝的恢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