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将一块淡青色的玉佩挂在她脖子上,“这次可不许偷偷摘下来了!”
镜头从玉佩上一晃而过,那块莹润的玉佩上刻着两个字———“观棋”。
“知道啦!”小姑娘做了一个鬼脸,“娘亲!”
那美妇人笑骂:“可别学你哥!”
“娘又在怪我了!”另一个年纪稍小的少年推门进来,朝毛茸茸的小姑娘伸出手,“观棋来,给二哥抱抱!”
小姑娘笑着闪躲他的手:“才不要呢!”
镜头渐渐虚化,热烈的颜色变得深沉,丝竹的声音渐渐变得冷漠———
“公主在干嘛?”
“在看雪!”有人窃窃私语,“想学着二皇子附庸风雅,也不看看自己是谁!”
“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宫宴上都没位置!”
恶意比冰雪还冷,空荡荡的宫殿里,一个容貌与小姑娘极其相似的孩子蜷缩在窗台下,咬着牙关无声落泪。
镜头掠过她的眼,那双眼睛里,是对外界的恐惧与渴望。
“外面......该是什么样子啊......”
觥筹交错、载歌载舞、团团圆圆、阖家欢乐......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话,无数剪影闪过......画面逐渐暗了下去。
突然有活泼的声音:
“你就是我的表姐吗?”
画面亮起来,是小姑娘婴儿肥的脸庞,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我叫郑观棋,表姐叫什么名字呀?”
容貌与她极其相似的孩子看着她,她不适应这样的热情,声音也是小的、快要听不见:
“燕轻歌。”
......
画面就从这里开始飞速切换,宫墙并未阻挡两个小姑娘飞速建立的友谊,即使她们一月见面的次数有限。
傍晚的时候,小姑娘就在宫殿院子里和她告别,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声音似乎也染上了阳光的味道:“轻歌,我走啦!”
美妇人笑着拍了一下小姑娘的头:“没大没小!”
小姑娘不服气地捂住嘴,气鼓鼓地爬上了返程的马车。
金乌渐隐,画面也逐渐黑下去,宫殿的窗边,一道孤独的影子被暗色吞没。
丝竹声渐弱,清幽的笛声掺合进来,带着一种悠远的虚幻感。
“轻歌,你想看看宫墙外面的世界吗?”
“啪嗒———”
胭脂盒被打翻,赤色脂粉撒了一地。
“我们长得很像。”小姑娘看着燕轻歌的眼睛,脸上仍然是灿烂的笑容,她眨了眨眼睛,“你装成我出去吧!”
“我先给你讲讲我们家的情况———”
“我爹是个老古板,我娘又温柔又漂亮又厉害......”
“我大哥稳重武艺高强,二哥喜欢捉弄我,不过也很可靠啦......”小姑娘的声音渐渐虚无,“我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妹妹......”
画面持续暗着,只有一段段对话的声音不断传来。
“轻歌,姐,好姐姐,这些诘屈聱牙的东西,我真的看不懂!”
“可我喜欢呀,而且,燕王宫里的学士,有时会抽查的。”
“不是吧!救、救命啊!”
......
“观棋,你二哥要带我去爬树,我找借口跑了。”
“没被发现吧?”
“没,我说我要去看书,他就放我走了。”
“然......然后呢?”
“他送了我一套文房四宝。”
“呜呜呜呜轻歌!我真的不想再收到与书本有关的东西了!”
“抱歉......”
“没事,那个......那个......我也有件事想和你说。昨天有人想欺负我,我把他给打了。”
“你有没有受伤?”
“没啦,不过......我好像被人发现了,从今天起,你大概要和我学揍人,阿不,武功了。”
“郑观棋!!!”
......
伴随着这些对话,一些零散的画面次第展开。
郑氏返程的马车里,郑夫人盯着小姑娘看,看得她心虚又不安地绞着手里的丝帕。
“难怪你这半年突然这么勤便地往燕王宫里跑,下次从燕王宫回来后,你去祠堂跪着反省。”
小姑娘猛地抬起头,眼里是惶然不安,她嗫嚅着:
“对不起,我......”
郑夫人面上微怒的神色突然凝滞,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息道:
“算了,先回家。”
......
“怎么感觉今天的妹妹怪怪的?”少年围在郑观棋身边,“话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