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离她而去的八千多两白银。
谁都没有预料到她的举动,只能看着那只玄凤拍着翅膀飞出了珍宝阁。
“这样处理———”祝凌脸上端出异常标准的官方假笑,“陛下和卫太子可还满意?”
“的确别出心裁。”卫太子唇边带笑,“公主当真是个妙人。”
不管她是接受还是拒绝,都可以做做文章,但这样直接放了,两边不沾,看似鲁莽不知礼数,反倒另辟蹊径,叫人无可奈何。
祝凌心想,别叫她“妙人”或者“聪明人”了,她都快ptsd了,大佬何苦为难她这条咸鱼啊!
玄凤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他们走出了珍宝阁的大门,还没走几步,祝凌突然感觉头上一重。
那只玄凤出去飞了一圈后又回来了,正停在她的头发上,偏着头用会喙拔她簪子上的宝石,带出几声清脆的回响。
卫太子眼里带了几分笑意:
“公主虽有意将它放归山林,但久居笼中之鸟,无山野求生的本事,只能重归笼中。”
萧慎也道:
“既已飞回,公主不妨留下。”
祝凌已经放过一回鸟,它身上便再无可以隐喻的话题,它的归属自然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祝凌没说什么,伸手把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的玄凤像拔萝卜似的拔了下来,那玄凤作势要叨她,被她弹了个脑瓜崩。
她看着那只站在她食指上的玄凤,语气里终究忍不住带了点咬牙切齿:
“多谢陛下和卫太子美意。”
这只玄凤还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一边扑腾着带白色圆斑的翅膀,一边试图去叨祝凌腰间的羊脂玉佩: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它竟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祝凌又气又好笑:“除了这些,你还会些什么?”
玄凤的豆豆眼四处瞅瞅,目标却还是祝凌腰间的玉佩:
“大人安康!大人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