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 她趴在少年大腿上咳嗽着,人偶的身体构造和凡人不能一概而论,时间太久, 她两颊都酸得不行。
散兵的腿又白又软,此时还带了点粉,看上去很有肉感,半点也不像人偶, 苍木蹭着蹭着, 鬼使神差地轻轻衔了点软肉,用嘴唇含住。
下一秒就被气恼的执行官拎着后颈放到了腿上。
“你怎么!”那些斥责的词语在舌尖打了个圈, 看着她此刻水光潋滟的眼睛, 他也只能恨恨道:“谁教你的这些东西!”
苍木被他一训, 有些不知所措地交握着双手:“你, 不喜欢吗?”
他明明也很舒服啊!刚刚反应的时候也很明显……
散兵可疑地沉默了一瞬, 掩饰般地扯了扯帽子, 想要说些什么, 但酝酿的语句似乎都显得自己太过斤斤计较, 最后干脆抱着人上了楼。
会馆里自然是有愚人众走动的, 苍木被抱着时能感受到自己隐约被注视, 吓得翅膀都僵了。
她攀着对方的脖子,把脸埋在少年的胸膛, 直到回了房间才敢露出眼睛,来谴责他刚刚猝不及防的举动:“你干嘛!怎么突然就……他们全都看到了。”
“那就让他们看。”散兵生疏地摸索着雷莹术士制服的扣子, 语气不解:“你刚才不是胆子挺大的吗?还敢戏弄我。”
苍木支支吾吾:“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同。”散兵扶住她的腰, 让人坐到自己腿上, 轻吻她的耳尖进入状态, 耳鬓厮磨间嘲笑她的双标:“你该不会以为避开脸, 他们就认不得你了吧?都是亲眼见你进去的,难道指望他们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好虚伪。”
苍木恼羞成怒地呜呜着想要去捂住他的嘴,被轻而易举地攥住手腕,搂在怀中像个史莱姆般揉扁搓圆,反抗的力度与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不仅如此,对方还不顾苍木的羞愤,在她耳边轻声慢语地添油加醋:“脸认不出来,翅膀总是能看见的。以后你但凡在外,他们看到这对翅膀,就能想起今日的事……”
随着散兵诱导的话语,苍木也似乎想象到了日后众人异样的眼光,急得越发想要堵住他那张胡说八道的嘴:“你骗人!”
“我可没骗你。”第六席一挑眉,居然径直将人抱起,走到房门边上:“猜猜看,外面人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干什么?”
他突然站起,苍木便瞬间失了声,手脚都哆嗦着发颤,用不上力气,也根本无处借力,只能像个玩偶一样被他抱着,挂在身上,翅膀也耷拉在地上,随着前进,反方向地在长绒地毯上留下痕迹。
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抵在他脖颈间呜咽了半天,声音细软得自己听了都难以置信,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流。
散兵也不急,就那么耐心站着,像抱孩子一样,手法娴熟地抱着她,还颇为好心地将苍木无意间伸出来的舌头重新塞了回去,惊讶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直到苍木缓过来,流着眼泪小声骂他:“你不要脸……”
“真的吗?”他眼尾一低,整张脸霎时纯良而委屈,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因着神态的改变判若两人,苍木也愣了一下,迷迷糊糊喊:“梅。”
“我好伤心啊!”执行官轻声说:“明明是小鸟先开始肆意妄为,被骂的人却成了我。”
“不然我们去外面,找些人来评评理?”明明说着如此委屈的言论,可他的手却覆上了黄铜把手,眼看就要拧开门,吓得苍木绷紧了身子,连声求饶。
散兵虚晃一枪,到底没有开门,最后只把小鸟抵在门上,用自己的额头双颊去蹭她的脸,舔掉那些怎么也流不完的眼泪,心情颇好地哄着人,让她放松。
苍木竭力攀附在他身上,双臂搂在他的后颈不敢松开,早已散落的头发落到温度过高的肌肤上,很凉,很痒,她却又腾不出手拂掉,也不敢扭扭身子调换位置。
散兵的动作很重,她听到门板发出些许的吱呀声,心中很是害怕,但被刚才他要开门的举动吓到,更不敢多言多语。
仔细听起来,这些杂音似乎又成了幻听,苍木便安慰是自己太过紧张。
他很喜欢亲自己的眼睛,偶尔还会用舌头舔那块,留下湿热的触感,苍木莫名觉得这场面像两只动物,或许是大牛在给小牛舔眼睛,也或许是一只猫在给另一只猫舔毛。
门板太硬了,又很凉,实在让人受不了,如果她的翅膀长在背部,这时候应该早就受伤了。苍木抽泣几声,凑在他耳边撒娇,夸他很厉害,又说背很痛,请他怜悯。
这招很有作用,散兵瞄她一眼,嘴上也并没有说什么,把人重新抱回卧室。
高档布料冰冰凉凉,又垫了很多层被褥,躺上去像躺在了云端,苍木眯着眼,被他忽然俯身的阴影笼罩住了。
那是一个亲吻,苍木并未多想,乖顺地接受了,被咬住舌尖时才觉得不对劲,但已经无法逃离——细小的雷电顺着舌